四周却隐隐透出一股森冷的气息,鸟雀之声几不可闻,一派肃静。
“展昭,若要进谷中,就先破这五虎伏魔阵。你不懂这阵法的厉害,一会儿可要跟紧五爷,要不然你把你的猫命丢这了,五爷可不管。”白玉堂打量了一下四周,扭过头来对一旁的展昭半是嘲讽半是提醒。
“重素尘竟会这些奇门遁甲之术为何在江湖上从未听说过此事”听得白玉堂之言,展昭不禁有些疑惑。
“你这笨猫,自己不会难道不能找人摆阵吗别愣着,跟紧了。”说罢,脚尖一点,白衣翻飞,眨眼间已冲入阵中。“白兄,小心一些。”随之而去的,是一片蓝色的背影。
五虎伏魔阵,听着挺骇人的,实际上也是挺坑人的。阵法的难易程度根据操控之人所变。若不想伤人,把阵中的机关关上便是了,阵中的人只要在阵中多耗费几日便能破阵离开,又或者直接被送回谷口;若是想杀人,机关全开,不仅迷雾密布,时不时地上还会陷下形成一个个布满尖竹的大坑。
而此时,很明显,白展二人的运气很不好他们碰上的是杀阵。“锃”,抬手用画影扫去三支流箭后,白玉堂心中已经窝火得紧。“他奶吱吱吱奶的,重素尘这小子是想害死爷吗亏这阵当初还是白爷爷帮他布的”话还没说完,东南方处又射来六枚暗镖,堪堪擦着白玉堂的脸颊而过,害得现在白玉堂连把无涯谷炸了的心都有了。“白兄,你说什么你刚才说这阵是你布的”二人背靠背抵御之时,展昭瞅着这个空当问了出来。“就是白爷爷布的阵。”白玉堂没好气的答道。
白玉堂话刚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对,回头一瞧,正看见展昭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只把他看得浑身发毛。“我倒不知,白五爷居然还能被自己的阵困住”展昭勾起嘴角戏谑道,心情大好。这一路上没少受这白耗子的气,脾气再好的人也是受不住,此时竟有机会扳回一局,哪有不乐之理“你,你这臭猫少瞧不起人”饶是白玉堂平日里脸皮厚如城墙,此时也禁不住有火烧脸颊之感。“不是白爷爷被自己的阵困住,而是这阵已经被人改动过了。那小子明明是不懂阵法的,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找来的人来改阵”
月升影移,待白展二人破阵出来时已是深夜。白玉堂也不管地上脏,整个人就呈“大”字型躺在草地上大口喘着气。“若,若让白爷爷我遇见那小子,我必定揍他一顿”“话说回来,白兄你与重素尘似是旧识”展昭闯阵出来后,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也如白玉堂一般躺在地上,听得白玉堂的抱怨才收回了神游的思绪。“几年前认识的朋友罢了,那家伙的性子和五爷合得来。”“能被白兄称为朋友的,想必也是个侠义之人。”
后半夜时,月光透过树梢在地上撒下斑驳的树影。微风轻拂,树影婆娑。“走吧,那家伙的屋子就在不远处,过去将就一晚上吧,白爷爷我可不想露宿野外。”展昭不可置否,默默地跟在白玉堂后面。
走着走着,白玉堂忽然停了下来。展昭没留意,结果一走就撞上了白玉堂的背。白玉堂脚下一滑,竟直直地摔了下去,摔下去时还不忘把罪魁祸首扯下水。此时展昭才知道原来刚才白玉堂所站的地方是个小山崖。不高,不过也不低,反正摔不死人,顶多让人断手断脚而已。
因下坠时白玉堂正扯着展昭的衣袖,展昭趁机一反手抓住白玉堂的手臂,借反推之力把白玉堂送到崖壁上凭白玉堂的功夫,攀个崖下来不是问题。把白玉堂送走后,展昭正想施展燕子飞借力离开时,一提气才发现丹田中内力空空如也原来破阵之时已经消耗了大部分的内力,刚才把白玉堂送走的时候更是把最后一丝内力都用光了。
白玉堂,你还真是展某的克星自遇上你后,展某都摊上多少倒霉事了在跌落的时候,展昭不由得扯出一抹苦笑,在心中默默腹诽。
“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