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阿荣,以前在佐山家住过。她总是跟我做对”
“她就是阿荣”
千代子以前曾听妙子提起过阿荣的名字。
“她长得可真漂亮”
妙子勉强地笑了笑。
“跟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
“不知道。”
“不是佐山先生吗”
“不,不是。”
这时,响起了闭店的铃声。
“千代子,今晚你要是没事的话,我想跟你谈谈。”妙子说道。
妙子在职员出口处等了千代子一会儿。匆匆出来的职员们全然没有注意到雨已经停了,大家没顾得抬头看一眼满天的星斗,便各自急匆匆地往家赶。阴凉的夜风吹过,街上显得寂寥冷清。
黑湿的路面到处都有积水,路两旁大树的树叶已经泛黄,沾上了雨水之后,颜色更加难看。
“你跟有田怎么样啦”千代子问道。妙子想谈的内容不外乎就是这些。
“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发生变故的是我。”
但是,妙子不知怎么说才好,她低头继续向前走去。
“我一个人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可是,一旦两人聚到了一起,我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也许像我这样的人不配去爱别人。”
“你这样的人有什么不好”
“我有那样的父亲,还有其他的一些事。”
“都是有田不好是他使你产生了这些想法。你这些事他不是早就知道吗”千代子安慰妙子的话软弱无力,“有田这个人挺厚道,不过,就是有点儿懦弱胆小,你可要抓住他呀”
“我已经不让他再来了。”
“不让他”千代子停住了脚步。
接着,妙子便将有田已搬到学生宿舍的事和时常来自己住处的事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千代子。
“那可不行”千代子盯着妙子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真没想到”
“我也是没法子。”
“看来,不和好就得分手了。”千代子最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我想静静地等待下去。”
“你现在才说这话不嫌太迟了吗你早这样想的话,就不该越过那道界线”
“”
“如今你只有与他和好一条路了。”
“我不愿再这样下去了。”
“那可不行”
“晚上我看他熟睡时的样子,有时竟忍不住想杀了他。”
“啊”
“我害怕我自己。”
“吓死人了”千代子低声嘟哝了几句。
“我不了解你的感受,不过,有时,爱一个人往往会恨不得杀了他。这就如同见了逗人喜爱的孩子,恨不得捏上一把c咬上一口。”
千代子笑着说道。她试图以此减轻妙子的烦恼。
“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我的心情总是十分阴郁,所以,有田说我遗传不好,我也无话可说。”
“你看开一点儿嘛就像我一样”
“那个穿红雨衣的阿荣,我有时也恨不得杀了她呢”
“”
“她对我怎样我都可以忍受,可是,她好像还要引诱佐山先生。先生和伯母对我恩重如山,为了他们两个人,哪怕是被送到父亲那种地方我也心甘情愿你看,我这人是不是挺可怕”
先给阿荣服用毒品,然后再勒死她。这种事,羸弱的妙子也并非不能做。
说到毒品,妙子奉献自己的贞操时,为麻醉自己的羞耻心和恐怖感,亦曾主动服食过。她是以一种半自杀的心态开始与有田发生关系的。
千代子对此不以为然,她认为妙子这只不过是一时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