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那是天经地义的,再说了,我们家玲儿多贤惠啊,做的饭菜香整个村子都闻得到,看把我喂的身强马壮的。”说完楚方做了个秀肱二头肌的动作。
少女看了楚方的动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正准备说些什么,屋外就传来一阵干脆的声音。
“玲儿,玲儿,你在家吗?”
听着这声音,楚方脑海中就浮现了一个中年妇人的形象,不由向楚玲看去。楚玲看了看楚方,垂首道:“哥哥,你不要生气。前几天你被人送回来后一直昏迷,王大婶就又到家里劝我嫁了,说什么好有个依靠”
楚方说道:“没事了,有我在。你领王大婶到房里来,我来与她分说。”
楚玲应了一声便起身出去了。不多时,就见到楚玲身后跟着一个妇人,一身绸缎衣服,人还未进房门就说道:“天可怜见,楚小哥你可算是醒了,你可不知道玲儿这丫头为你抹了多少泪,我看着都于心不忍,更不用说我那远房哥哥了,要是他瞧见了玲儿现在的样子,该有多心疼啊!”
楚方细细打量了王大婶,相貌逐渐与脑海中的印象重叠,心中蓦地涌出一股厌恶的情绪,稍稍压下这种感觉,淡然道:“明人不说暗话,王大婶你就不必拐弯抹角了,也别给那王利贵做说客。他自己也不好好照照镜子,他那德性配得上我妹妹么?都说长兄如父,他便是娶我妹妹做正室我尚且不答应,更何况是纳妾?此事绝无可能!”
王大婶丝毫不恼,笑道:“阿方,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那哥哥虽然样貌是不怎么样,但胜在家境殷实,玲儿嫁过去毕竟衣食无忧,也好过跟你受苦对不对?”
王大婶摸了摸腕上的金手镯,继续道:“你现在这样情形,替玲儿医病的灵药你又怎生寻来,你就忍心让她红颜薄命?你作哥哥的也该为妹妹多考虑是不是?再说了,此事若成了,那咱们都一家人了,为玲儿求灵药后为你多求一粒也未尝不可。玲儿和你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还能让自己人吃亏不成?”
楚方说道:“自己人可不敢当,我们兄妹不敢高攀,也别叫阿方叫的这么亲热,听着我瘆得慌。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是不想妹妹受苦,能过上好日子,但我更不想玲儿因为我的原因嫁给她不喜欢的人!”
王大婶扬了扬手里的手绢:“这玲儿以后总归是要嫁人的,与其嫁给不知道哪里的阿猫阿狗,不如嫁个知根知底的是不是?更何况,以你们现在的状况,要想求得灵药,可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
楚方冷冷道:“灵药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就算做牛做马我也会医好玲儿。人穷志不短,犯不着为了这个让玲儿去卖身!”
“怎么叫卖身呢”王大婶还想说些什么,被楚方挥挥手打断:“总而言之,你还是教王利贵断了这个痴心妄想。念在咱们相识多年,你对玲儿也多有照拂的份上,我便不与你计较,如果下次还提起此事,就别怪我赶你出门了!玲儿,你送送王大婶。”
妇人的脸上笑容渐渐消失,沉声道:“楚方,你别不识好歹。王利贵的家世你也知道,这次是我上门,赶了我出去,未必没有别人再来。不过别人再来时是个什么情形,那可就说不准了!”说罢王大婶起身用帕子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哼了一声,迤迤然走了出去。
待王大婶走后,楚玲回到房里,白皙的脸上愁云密布,悄悄抬头看了眼哥哥,又低下头轻声道:“唉,实在不行我便嫁给那王利贵罢了,总强过在家里连累哥哥,等到时候得了彩礼钱,也好去为哥哥寻仙药治好”
“不行!”楚方只觉得一股怒气从心底冲到脸上,直接打断了楚玲的话:“你的年纪给那个老麻子当女儿都够了,他分明只是贪图你的美貌。这种话你以后不许再说,连想都不许想!”
看了楚玲那副柔弱的样子,楚方觉得自己语气似乎太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