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过去已被腐蚀得无法得到救赎,眼下他只有期待未来。他不能让她剥夺了自己的未来。“我不觉得。”他一边说,一边来到她身后。
在那最后一刻,一种本能的反应刺激了贝尔的大脑,贝尔猛然转身,正好迎接扎向自己的那一刀。
柯科迪。
自打菲尔迈出了第一步后,事情的进展便势如破竹。宽衣解带c肌肤相亲。忽而菲尔在上,忽而凯伦在上。停下来歇息的时候,两人就并排躺着,痴痴地冲着彼此傻笑。
“我俩是怎么开始的呀”凯伦咯咯笑着说。
“我们已经共事那么多年了。”菲尔回答,“至于说开始嘛,我早就为你着迷了。你知道吗,你的脑子就和你的身体一样棒。”
凯伦把一只手放在两人中间,用指尖轻轻地抚摸着菲尔的小腹。“这一天我已经期待很久了。”
“我也是,但是我真的不想因此而影响我俩工作上的关系。我们是一对好搭档,我不想破坏它。我们俩对工作的那份热爱也不允许我们这么做。而且,这也有悖警队的纪律。”
“那么如今有什么不同吗”凯伦说,心中忽然升起一阵空落落的感觉。
“邓弗姆林那边空出来一个督察的位置,有人私底下说我够资格去争取一下。”
凯伦一个翻转,用手肘撑着身体说:“你要离开悬案组吗”
他叹气说:“我不得不去。我得向上爬,悬案组不可能再提拔一个督察。而且,这样我们俩也可以继续在一起。”他把脸一歪,露出焦虑的表情,“如果你想继续保持我们的关系的话,只能这样。”
凯伦知道菲尔喜欢调查悬案。可她同样知道,他有抱负。自从她获得提拔,从而挡住了菲尔的晋升之路后,她一直希望他能有机会升职。她没有预料到的是,在他的算盘中她也算作一枚珠子。“你的确应该去那里。”凯伦说,“最好在杏仁饼开始像讨厌我那样讨厌你之前就调离。我会想念我俩在一起共事的那些日子的。”
他扭动身子靠近凯伦,用手心轻轻地擦着她的身体。“我会补偿你的。”
她的手继续往下。“那当然,而且还要好好地补偿。”
托斯卡纳,博斯克拉塔。
宪兵尼柯盖洛用擦得锃亮的靴子踩灭烟头,身子一用力,离开了倚靠着的橄榄树。他顺手拍拍背脊和屁股,沿着博斯克拉塔橄榄树林旁的一条小路走去。
他感到颇不耐烦。从卡拉布利亚的老家跑了几百英里过来,住在仅比渔民的茅屋好一点的兵营里,接受的每项任务又办得一塌糊涂,每一天他都为自己选择了当宪兵而懊悔不已。鼓励他当宪兵的祖父说过,女人都喜欢穿制服的男人。可这些都是他那个年代的事情了,眼下的风气完全掉了个儿。他认识的女人无一例外都是女性主义者,环保主义者,或者无政府主义者。对于这些女人而言,他身上的制服会激起完全不同的感觉。
在他看来,博斯克拉塔是又一个厌恶社会的嬉皮士聚居的社区。他敢肯定,那里的人不交税,也敢肯定那个在托蒂别墅里杀人的凶犯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在这里执行夜间巡逻完全是浪费时间,如果想掩盖行迹的话,凶犯能有几个月的时间。到现在尼科依然相信,住在博斯克拉塔的任何人都能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那幢废弃的别墅。他位于南部地区的家乡就是这种情况。
他决心再绕着橄榄树林走一圈,然后就回到巡逻车上,尽情享受他特意为自己准备的浓咖啡。能让他保持清醒的只有三样东西:咖啡c香烟c口香糖。等走到托蒂别墅时,他可以抽根烟。
火柴擦亮的声音刚消失,盖洛就听到夜空中传来另一个响声。离山脚这么远的地方,除了蟋蟀c夜间出没的鸟类和偶尔几声狗吠外,四下一片寂静。可是眼下,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