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到了东威姆斯的瑟恩山洞中。那里的山洞群五千年来一直有人类居住的痕迹,我是山洞保护协会的一员,因此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处理。我把摩托车一直开到瑟恩山洞的入口处,然后徒手把安迪的尸体运到山洞深处的一个浅坑里埋了起来。
过了几天,我又回到山洞,把浅坑上方的洞顶给弄塌了,这样就没有人能找到安迪了。我知道从哪里能搞到爆破用的我妻子的一个朋友嫁给了一个矿井安检员,我记得他曾向我夸口,说他家的杂货棚里放着几瓶硝化甘油。
还是回到当天晚上吧。我的活儿还没干完,我开着摩托车穿过东威姆斯,来到矿场的仓库外头。我踩下摩托车的油门,让车子冲进了矿渣,看着它深埋在里头。
我步行回去,一路上恍恍惚惚的,半道上还碰到了那几个正要出走的工贼。我记不得同他们说了些什么,因为我已经神志不清了。
等我回到卡特里奥娜的住处时,她的情况也是一团糟。我想那天晚上我们两人都彻夜不眠。可是早晨一到来,我们意识到必须按原计划行事。除了对新生活的向往之外,我们还必须同安迪划清界限。接下来,我们的计划就这样开始了。
碰巧的是,安迪的死解决了我们计划中的一个大问题怎样把你和卡特里奥娜藏起来。我仿照安迪的笔记写了一张纸条,以防他的家人在找不到他的下落之后四处打听。那张纸条并未写明安迪要自杀,我不想让他的家人伤心,所以我的措辞模棱两可。我知道这听上去很怪,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不是在装好人。就像我说的那样,我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但那全都是出于爱。
我们等了一段时间,然后才实施了绑架,因为我们不想让绑架案和我的失踪发生关联。而且,我们要让安迪的家人接受他已经离开,再也不会回来的现实。我很愧疚地说明,我曾仿照他的笔记写了几张明信片,然后跑到北方某个地方,在过年的时候寄回来,这样他的家人就不会跑到他的林中小屋去看他是否回家了。我们必须确保没有人会发现我们的住处。
到了约定的那天,我们三个人带着你的玩具和衣服去了安迪的住处,一直待到交付赎金的那个晚上。托比在那间屋子里待的时间不长,因为他要出去解决船只的问题。我们决定选择一处可以坐船离开的地方作为交易地点。我们警告格兰特不要报警,但是不确定他是否会照办。因此我们选择了水路,这样警方就束手无策了。
当时,托比住在他父亲的船上,那是一艘有四个铺位的游艇。他熟悉船只,提议我们应该乘一艘引擎尾挂的充气皮艇逃离现场。他从约翰斯顿一家船厂的一个相识那里搞到了一艘,他推测一直到五月份都不会有人注意到船厂少了一艘船。所以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终于,赎金交付的日子到了,我们三个出发了。我们说好,由卡特里奥娜去拿钱,然后我们把你交还给卡特里奥娜的母亲。然后我们带着卡特里奥娜离开现场,第二天,卡特里奥娜会出现在大街上,就像是被绑匪扔在那里一样。同时,我会把赎金的三分之一分给托比,之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路,在高地那里开始各自的新生活。
然而事情却与计划完全背道而驰。赎金交付地点部署了大批武装警察,当时我们几个并不知情。托比也带了枪,我是在下了船抵达约定地点后才得知的。格兰特身上也有枪。这一切都预示着一场灾难,而灾难却发生在我们这一边。
尽管事情过去了多年,想到那时的情景,我仍禁不住哽咽。开始一切都和我们计划的一模一样,可是不知怎的,卡特里奥娜的母亲在交付赎金的时候大闹了一场。格兰特发起脾气,挥动着手中的枪。紧接着托比熄灭了手电筒。响起了一片枪声,卡特里奥娜在交火中中枪。当时我正带着夜视眼镜,看到她在我身前几码的地方倒了下去。我奔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