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到了这一行字, 说明你不够帅╮(╯▽╰)╭ ——马车里光线昏暗, 却仍是依稀可见肃王妃是一个极美的女子。她穿着一件深红色的华服,宽大的袖口垂了下来,腰间用一根金色绸带束着, 端庄窈窕得宛如神女。
仿佛是知道做出这个决定对面前的白衣人来说太过艰难, 肃王妃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一直静静地坐着,直到天色晦暗。
白衣人轻轻叹息了一声,终于开口说道:“原来程霜潭是你们的人。”
——萧随意和易温酒的通信原本是最高机密, 但是以程霜潭的地位,想要截下随意楼的信鸽并且破解其中暗语,却也算不上太难的事情。
肃王妃对白衣人能凭借这一句话就推断出真相毫不惊讶,轻轻一笑,“你很意外?”
白衣人默然半晌, 说道:“王爷果然是雄才大略——这一手, 竟然连我都骗了过去。若不是王妃你今天约我来此, 程霜潭的来历, 我们至少还要好几天才能找到头绪。”
肃王妃温柔笑道:“萧随意原本打算和易白一起趁我看戏的时候出手暗算,如今易白没有收到消息, 只要你在萧随意动手的时候背后偷袭, 我们就按照约定放了你师父——这个计划,你还没说怎么样呢。”
“王妃要死的还是活的?”
肃王妃眨了眨眼,“当然是活的。”
“可惜。”白衣人竟然笑了一声, “王爷不止想要萧随意, 只怕还想要随意楼的那本账本吧?我和师父不过两条烂命, 王爷真是太看得起我们了。”
肃王妃面上没有丝毫生气的神色,甚至愈发温柔,微笑说道:“那这就是拒绝了?”
白衣人沉默,算作默认。
“看来你对你师父的感情还真是深厚。”肃王妃笑了笑,说道:“你就这么肯定他愿意因为你的一时愚蠢而去死?——更何况,你还欠了他一条命。”
白衣人微微欠身,“很早以前,我便和王爷说好了——我替王爷去随意楼做一件事,事成之后,王爷便放人。”
肃王妃嘴唇微动,似乎是想插口,却听白衣人继续说道:“他救过我一命,我也救过他一命,此事过后,便算扯平——至于肃王府放不放人,那是王爷的事情,与我无关。”
肃王妃眼神微微闪烁,片刻后,有些复杂地叹息了一声,“账不是你这么算的。”
“或许。”白衣人淡淡说道:“我既然答应过替王爷做一件事,就不会毁约。但是要我杀萧随意——我师父的命还不值这个价。王妃可以选择现在把我留下来,或者下次再说。”
“也是。”肃王妃忽地展颜一笑,“随意楼的估价一向公平,你说不值,那就是不值了。不过程霜潭抓住了易白这条线,我们已经占据了主动,而萧随意什么都不知道,可以说从前往后,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你以为现在还容得了你拒绝?”
“纵使王妃今天执意要留下我,我只要失踪超过一个时辰,萧随意就必然会察觉不对——”
铮!
电光火石间,铁索从车厢壁里弹出,咔地扣死,将白衣人牢牢地缚在了座上!
于此同时,肃王妃手腕一震,自腰间抽出金带,刷地抖直,带起一股尖锐劲风,直向白衣人面前刺去!
一片轻纱被削了下来。
轻纱破碎,露出了斗笠下白衣人的容颜——即使被锋锐的金带指住了眉心,他的面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眉眼清冷素净,绝代的风流和妩媚便从那素净的眉眼间静静淌了出来,肆意而张扬。
“真以为我不敢杀你?”肃王妃看着那张令无数看客倾倒的容颜,一字一字说道。
“一个活着的我,肯定比一个死了的我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