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一己之力,挽救因前朝覆灭而濒临破产的赵家商铺,短短五年里,这赵家商铺所经营的酒楼c茶馆c米行c当铺等一系列都是个中翘楚,而赵文瑄因此成为锦州城乃至江南无人不知的一代经商天才。
当然,相对于他这经商能力,更令人欣赏与敬佩的是他的品性。赵大公子品性高洁,无人不知。当年,赵家所举借的外债因赵老爷子的交情,并未订立契约,如果赵家翻脸不认人,不承认这一巨额债款,债主只能逞口头之快,毫无其他办法。何况适逢赵家内忧外患c负债累累之时,许多债主都已经做好了面对催债艰难的局面。
但这刚接掌赵氏的赵大公子,不仅承认这些口头契约,而且还变卖家产将这些债务一一还上。
第一年第二年,赵氏即使有所盈利,也都将之耗费在还债之上。据说,这段时间赵家上下皆是以清汤淡水艰难度日。
虽然以上皆为世人传言,但多少可以从窥探一二。只是,这般出彩的人物却有一个扶不起的弟弟,真令人可笑可叹。
与赵大公子的惊才绝艳相反,赵二公子却是一个整日眠花宿柳c浪迹章台的混混公子。身在书香世家的赵府,胸中无任何点墨。平日所做之事,不是在青楼楚馆夜夜笙歌,就是在街头巷尾调戏良家妇女,不是为了那个争夺那个女子大大出手,就是与一群狐朋狗友到处厮混,总而言之,这赵文硕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小霸王。
“爹,为什么”赵文硕喊得声嘶力竭,似乎势必要知道答案。
赵家当家家主赵晋站在府门阶台之上,俯瞰这个儿子。或许是二儿子,他从来没有像大儿子那样严格要求,再加上他母亲的溺爱,养成了这幅模样,原本想着慢慢便可,没想到为时已晚。
身在诗书世家的赵晋,这一刻心中无比刺痛与悲凉。
他没有回答赵文硕的问题,而是直接宣布:“你走吧从今以后,你就不是我赵家儿郎以后,无论你是生,是死,无论你荣华富贵,还是贫贱匮穷,都与我赵家无关”
赵文硕惶然抬头:“爹,娘才刚走,你就要赶我走你就不怕娘九泉之下不安吗”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赵晋完全坚定了方才的决定,他愤怒呵斥:“混账东西你还好意思提你娘你娘卧病床榻,你在哪你娘过头七之日,你在哪在与那些狗朋狗友鬼混,在哪个青楼青楼楚馆里眠花宿柳你大哥自弱冠之年便开始料理赵家,而你呢如今二十好几了,还是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我已经不要求你光宗耀祖,但至少你不能败坏我赵家门楣事到如今,你走吧,我们赵家以后就没有你这个人”
赵文硕缓缓站起身来,一字一句道:“我知道,在你心中,只有大哥大哥这也好那也好,而我从来都是你的耻辱,每次出现在你面前,都只能惹你厌恶好,我走你既然不当我是儿子,我又何必当你是父亲”这幅决绝的模样倒有几分平日没有的风骨。
当风念依站在人群中间,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她看着赵文硕狼狈地拨开人群离开,看着赵府的大门缓缓关闭,总感觉此事有些蹊跷。
待人群在议论中散了之后,她走过去敲响了赵府的门。
敲了很久,大门内才缓缓探出一个头发鬓白的头,老头上下打量了风念依一眼,道:“姑娘,无论今天你有什么事,赵府都不见客,如果你有事,过几天再来吧”
风念依微微一笑:“老伯,劳烦向你们家主通报一声,便说风念依上门拜访”
老头闻言惊异,“你是那个风念依南风依”
“是的,还请通报一声”
老头仔仔细细打量她,见她容貌俊美,气度不凡,又盛名在外,有心帮她,却不敢将话说满,只道:“风姑娘,你着实来的不巧,刚刚我们府上发生了大事,现在老爷心情非常不好,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