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们整天谈的只有斯梯福兹而没有别的什么。我告诉她在雅茅斯他怎么大得人心,他是怎么样令人欢迎的客人。达特尔小姐不住地暗示或神秘兮兮地提问,但对我们在那儿的一切仍十分感兴趣。她老说:“真的吗,可是”,她频频说这类话,从我嘴里把她想要知道的全掏了出来。她的外貌仍像我初见她时描写的那样,但是这两位女士的应酬是那么令人愉快又那么令我觉得自然,我甚至觉得我有点爱上她了。那天晚上,尤其是夜里走回家时,我不禁几次想:如果在白金汉街有她为伴该多有趣。
早上,去博士院之前,我正在喝咖啡c吃面包卷时顺便在这里提一下,克鲁普太太用了那么多咖啡,咖啡却还那么淡,这真是叫人吃惊的事斯梯福兹走了进来,这真叫我无比快乐。
“我亲爱的斯梯福兹,”我叫道,“我开始觉得我永远也见不到你了呢”
“我到家的第二天早上,”斯梯福兹说道,“就被人强行拉走了。哈,雏菊,你在这里是多么罕见的一个老单身汉呀”
我怀着不小的自豪感,带他参观我的住处,连食品贮藏室也给他看了。他高度称赞这地方,”我告诉你,大孩子,”他还加上一句说,“我真要把这地方作为我在城里的落脚点了,除非你通知我离开。”
这是一句叫人听了开心的话。我对他说,如果他要等那通知就只有等到世界末日了。
“不过你得吃点早饭”我摸着铃绳说道,”克鲁普太太可以为你弄点刚煮的咖啡,我可以在这里用一个单身汉使用的平锅为你煎点火腿。”
“不,不”斯梯福兹说道,“不要拉铃我不能在这里吃我马上要和那批家伙中的一个一起吃早饭,他住在考文特花园的比萨旅馆。”
“可你会回来吃晚饭吧”我说道。
“我不能,说实话。我非常想能,可我非得被那两家伙占有。明天一早,我们仨就一起走了。”
“那就带他们来这里吃晚饭吧,”我紧跟着说道。“你认为他们会愿意来吗”
“哦,他们当然会愿意来,”斯梯福兹说道,“不过,我们会打扰你的。你还是和我们去别的什么地方吃饭吧。”
我说什么也不肯答应那么做,因为我想我真该举行一个小小的暖房聚会了,而且这好机会是再也不会有的了。经他那番称赞后,我对我的住处怀有一种新的自豪,也怀有要尽可能发挥它长处的愿望,所以我硬要他代表他那两个朋友做正式应许,定下六点为晚饭时间。
他走了后,我拉铃叫克鲁普太太来,把我这要命的计划告诉她。克鲁普太太说,首先显然不能指望她来伺候,但她认为可由她认识的一个利索的小伙子来干,工钱是五先令,小费随便。我说我们当然用他。克鲁普太太又说,其次,显然她不能同时身处二地这一点我觉得很有道理,所以一个“小姐”是不可少的,她可以在一间卧室照亮下,在食品贮藏室里不停地洗盘子。我问这年轻女士的工钱是多少时,克鲁普太太说,她认为十八个便士不会使我大富,也不会使我破落。我说我也认为不会的;这个就算定下了。然后,克鲁普太太说现在谈谈晚饭吧。
为克鲁普太太修厨房里那火炉的工匠显然缺乏远见,那个火炉只能煮排骨和土豆,其它大概不能做。说到鱼锅,克鲁普太太说,“嘿我去看看那地方就会明白了。”她说得再明白不过了。我要去看吗就是我看了,我也不会心里更明白呀,所以我说不用去看,并说“别管鱼了。”可是克鲁普太太说,不要讲那话,蚝子上市了,为什么不用蚝子呢这也定下了。克鲁普太太又说,她想贡献的建议乃是:两只热烤鸡去糕饼店买;一份炖牛肉加青菜去糕饼店买;两份像一个葡萄干馅饼和一份猪腰类的配菜去糕饼店买;一个夹心烤面包,还有一方肉冻糕如果我喜欢去糕饼店买。这一来,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