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没好转半分。
嘿,这整个地方是,或一向这样,和先前一样愉快的一个地方,不过给我印象却不同了。我觉得我对它很失望。也许,这是因为小爱米丽不在家吧。我知道她从哪条路回家,便马上沿路去碰她。
不久,远处就出现了一个身影,我马上就知道那是小爱米丽,她的个子还是个小人儿,虽说她已经长大了。当她走近时,我看到她的蓝眼睛似乎更蓝了,长着小酒涡的脸也更光彩照人了,她整个人都似乎更好看c更美了。我生出一种很奇特的感觉,这感觉使我装出不认识她的样子,装出在望远方别的什么那样走过去。我没搞错的话,后来我也干过这样的事。
小爱米丽对这一点也不在意。她明明看清了我,却不但不回头在我后面喊我,反笑着跑开了。这一来,我只好去追她。她跑得可真快,直到快到小屋了,我才抓到她。
“哦,是你呀,是吗”小爱米丽说。
“啊哈,你知道是谁了,爱米丽,”我说。
“那么你不知道是谁吗”爱米丽说。我正要去吻她,她却捂住她的樱唇,说她不再是小孩了,并比先前笑得更开心地跑进了屋。
她好像喜欢逗我,这一变化使我奇怪。茶桌已摆好,我们的小柜子放在老地方,可她不过来坐在我身边,反而去和那个老在埋怨不已的高米芝太太做伴。皮果提先生问她为什么这样做,她把头发披下盖住脸,一个劲笑。
“一只小猫咪,真是”皮果提先生用他那大手拍拍爱米丽说。
“哦,真是的真是的”汉姆叫道,“卫少爷朋友,她真是的”他心怀赞美和欢喜地坐在那里对她笑了一会,那心情使他的脸红得像团火。
事实上,小爱米丽被大家宠坏了;皮果提先生最宠她,只要她跑到跟前把小脸贴在他乱糟糟的大胡子上,她就可以把他哄得做任何事。至少我看到她这么做时持这种想法。我认为皮果提先生没错。不过,她是那么热情,那么好性情,讨人喜欢的举止中显出又有心计又害羞的样子,这使我比以前更为她着迷了。
她心肠也很软,喝完茶坐到火炉边后,皮果提先生吸着大烟斗讲到我的不幸,她就眼泪汪汪了。她坐在桌子那边那样柔和地看着我,使我觉得好感激。
“啊”皮果提先生说,他捧起她的卷发,让它们像水一样从他手里流过,“这儿还有一个孤儿,你知道,先生。这里,”他用手背敲敲汉姆的胸膛说,“又是一个,虽然他一点也不像是的。”
“如果我能有你做我的监护人,皮果提先生,”我说着摇摇头,“我相信我也不会觉得像个孤儿呢。”
“说得好,卫少爷”汉姆开心地叫道,“哗哇说得好你也不会觉得像个孤儿了。荷荷”说到这里,他也用手背敲敲皮果提先生,小爱米丽站起来亲了皮果提先生。
“你的朋友好吗,先生”皮果提先生对我说。
“斯梯福兹吗”我说道。
“正是这个名字”皮果提先生转身对汉姆说,“我知道这名字跟咱们干的这一行有点关系。”
“你以前说是路得福特。”汉姆笑着说。
“是吗”皮果提先生反驳道,“行船靠舵1,是不是差不离呢。他好吗,先生”
1steevf一rth斯梯福兹和“steerharudder”的意思相近。
“我离开时,他很好,皮果提先生。”
“那是个朋友”皮果提先生伸出烟斗说,“如果你说到朋友,那就是个朋友嘿,上帝呀,看看他也是种眼福呢”
“他很英俊,是吧”我说,这时我也因为这称赞而心热了。
“英俊”皮果提先生叫道,“他站在你跟前就像像嘿,我也不知道他站在你跟前像什么。他真勇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