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的人略多,接待的工作人员只得赔着笑脸,却没有一个人敢催促上面。
此时的肖楠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脸上那副厚厚的啤酒瓶底也挡不住她的焦躁。
死就死吧
她做了最后的思想斗争,推开了那扇魔王的门。
办公室里安静地可怕,肖楠迈着轻缓的步子,大气不敢出。
方靳沉平时不喜欢别人随便进入他的办公室,前车之鉴不胜枚举。
肖楠停住了脚步,方靳沉正盯着手上的资料,浑然不觉的样子,微微蹙着眉,眼里流露出些许的压抑。
“方医生方医生”
肖楠终于喊了两声,外面的患者已经等了很久,但是眼前的这尊大神却不为之所动。
方靳沉抬起头,瞥了眼肖楠,语气冷到极致:“谁让你进来的”
“外面的患者。。。都在。。。等着”,肖楠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现在很想找个地洞钻一钻,内心正在检讨自己为什么傻乎乎的进来。
“我知道了,开始吧。”
方靳沉这180度转变的态度让肖楠吃了一惊,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大得几乎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他似乎注意到了他得目光,合上了面前得文件,低沉道:“你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不不不”话已出口,肖楠急忙捂上了自己的嘴,匆匆退了出去,后背上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方靳沉第一次为了私事而影响到他的工作。
昨晚历历在目,他忽然很想给许浅打了电话,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已经27岁了,哪怕在学生时代也从未表现出过类似的不成熟,现在他更觉得自己是个愣头小子。
方靳沉瞥向了窗外,浮现出与许浅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当时她也看着那个方向,似乎同样是个阴雨的天气。
屋外的一声响雷惊醒了睡梦中的许浅,她努力翻了个身子,瞥了眼床头柜的闹钟,发现已经是中午。
窗外的雨点拍打着窗户,狂风大作。屋外传来了许成武的声音:“天气预报真是不准,刚才还好好的。”
许浅换下了身上的衣服,推门进了客厅,沙发上堆着被淋湿小半的床单被褥,许成武还在阳台抢救着衣物。他急匆匆地从架子上将衣服一股脑抱在怀里,冲进屋子里,将玻璃门合上,身后的衣服被雨打得湿透,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许浅进厨房给父亲倒了杯热水,将柜子里干净的毛巾递给了父亲。
“还好,这些都没怎么湿”,许成武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许浅坐在了沙发上折叠起父亲收下的衣服,翻到许弋外套口袋时,从里面拿出了一条领带。
许成武喝下热水:“这孩子领带都忘拿出来,也不怕洗坏。”
许浅点了点头,将整理好的衣物送到了房间,手里却悄悄拿着那条领带进了房间。也许许成武不知道,但她可以确定这条不是许弋的。
她翻看着手上的领带,凑近闻了闻,味道不属于许弋的任何一款香水,况且昨天晚上她还见过领带的主人。
她的眉头轻蹙,一个男人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昨天晚上的记忆也渐渐浮现了出来。
她抚摸着自己手腕上的淡淡痕迹,阴影下的表情难测。
许浅拉开抽屉,想找出上次许弋递给自己的字条,她记得许弋怕她迷路留下过方氏诊所的联系方式,也许通过那个号码她很快就可以知道答案。
找到了
许浅从笔记本的夹层里拿出了那张字迹有些模糊的纸条,号码静静躺在最后一行,像是早在等着她一般。
许浅拿起手机,将号码存了进去,她离真相的距离只差一条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