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奖,刚才她差点忘了。
许浅的礼貌只能让廖隽岩觉得背上一阵发凉,赶紧又喝下一杯热茶。
第三回合,廖隽岩对许浅造成零点杀伤,完败。
走上二楼,许浅才将今天一系列怪异的事情整理出头绪,她眉头微蹙,终于明白许弋为什么会让她来这里一趟。那份要她帮忙拿的紧急文件是个幌子,他真正想要知道的是自己的病情。
她靠在墙上,犹豫不决,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许浅扪心自问,这些年她学会了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尝试着将别人融入自己的小小世界里,她开始变得开朗活泼甚至有些犯二,这还不够吗
可许弋还是看穿了她,特意安排了这场演出。
源于小时候的一场事故,许浅开始厌恶异性,最糟糕的时候连父亲与许弋的触碰也让她难以忍受。她已经有些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进行心理治疗,从一开始的严格监管治疗到如今的每两个月进行一次复查,她已经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并与异性进行正常的交流,只要没有肢体碰触就好。
她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女孩儿,只是有些敏感罢了。
有的时候她也会很懊恼,想要改正这种不正常的情况。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和女人谈笑风生,甚至被说成是女汉子,只不过她做不到从心底真正接受一个男人罢了。
她的心理医生告诉她:“礼貌是一种婉转的拒绝,如果你想保护自己,可以试试。”
真正的许浅其实是单纯又带着傻气的,比如说她现在正站在门口做着虔诚的祷告,心里将东西方的大罗神仙都念了个遍,保佑自己表现的淡定一些。
按照许浅的闺蜜李暮来说:“许浅表面上动如脱兔,静如处子,只不过前者是在女人面前,后者是在男人面前。她看上去不声不响,只不过是脑电波和面部表情系统没有连在一起,心里是翻江倒海的。”
许浅拍了拍脸,突然发现玻璃房门只是虚掩着,意识到屋内的医生也许正极有耐性地等待着她这只迷途的小羔羊。
她深吸了一口气,闭紧了自己的嘴巴,料想医生也不会不顾人权c无法无天地撬开她的嘴,随后颤抖的左手礼貌地敲了三下,缓缓推开了那道映射着她她英勇就义表情的大门。
她走了几步,脚步一转,看见桌前坐着的医生。
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肤色白皙,一张轮廓深邃的脸上架了副金丝眼镜,浓眉下一双浅茶色的眼睛瞧了她一眼,浓密的睫羽轻垂,安静地收回了目光。
许浅这辈子最厌恶的只有两样东西:
第一样是男性,第二样是牙科大夫。
很好,拜许弋所赐,她今天“难得”c“碰巧”全遇上了,真是比中了彩票还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c试探
男人看她的那一眼着实有些微妙,许浅觉得自己像是被迫做了个x光片,一点坏心思也藏不住了。可转念一想,也许所有医生的眼睛都是像皮卡丘一样带着百万伏特呢。
如果想知道这种自我安慰的效果有多小看看许浅僵硬地身体以及那副故作镇定的嘴脸就知道了。
“许小姐。”与他清冷如月的外表不同,他的声音极具诱惑力,低沉而魅惑的声线像柔软的羽毛一样轻轻刷过心间,酥麻的让人招架不住。
一旁的肖楠不由自主红了脸,绾了下垂在耳边的碎发,耳根处一片粉红。
作为一个还处在试用期之内的助手,她应该表现的更为专业一些。但是,作为一个正常的女性生物,专业都是浮云。
肖楠扶了扶眼睛,正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儿,有点好怀疑她是未成年,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庞上云淡风轻,眼里波澜不惊,像是将一个成熟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