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重的。
每逢我想到那一切骗局的时候:人民在尽力争取来的胜利之后,反而成了战利品,我就甚至惟恐我的话还说得不够明确c有力,惟恐对那些人民的压迫者的伪装和欺骗还警惕得不够。
人民才把一个暴君打倒,就又去可怜那被击败者,又匍匐在那暴君的继承者的脚下请求饶恕了。人民就象一头大象,它把它的驾御人翻倒在地上,却又把被人高举着的那个驾御人的儿子驼到自己背上。
咳我们的那些压迫者,他们是很柔顺的,如果他们看到,他们在人民的威力下无能为力的时候;他们往往,在这样的时刻,会流下泪来。他们自愿地拿出钱来分,到处和人握手,友好地请你们去吃饭,到你们的集会里来看望你们,那时候如果你们不能坚定地固守住你们的信念,那你们就会象那些飞蛾一样,在那灿烂的笑容可掬的烛光中烧掉了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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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可能的过渡时期33
翅膀。
你们要想一想,在你们已经开始走上了胜利的道路的时候,他们还可能有些什么样的手段;他们还可能采取些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把你们诱惑到错路上去。且彻底翻一翻那世界史的课本,回想一下那一切失败的斗争,一切已经争取到的,但是毫无收获的胜利,然后告诉我们,是不是到处一样,一切和自由的敌人的打交道,他们的个人利益的任何部分的保留,都是继此而来的反动的原因。
如果一个小孩子要求一件东西,这件东西人们不肯给他,人们就让他去注意另一件东西,以便转移他的要求。正是这样,我们的压迫者在危机的日子里也就是这样来对待人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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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十年代以后,人们就利用战争谣言和霍乱恐怖来达到这个目的。特别是后者,在各国政府的布置下成了吓唬一切革命趋势的强有力的手段。
你们大家都还记得几乎在每个大城市前面的那些检疫机关,各个乡村c城市c省区和地方的封锁,旅行的禁止,钱币c信件的熏烟消毒等等吧。至于我,我不能否认有这样一种病,但是我那时候就从来没有相信过它的真正的c可怕的存在。我是这样想,这是一种和其他的疫病一样的疫病,但是人们故意把它说得这样可怕,为的是利用它来制造一幅反对革命运动的恐怖图象。
呀,他们象蛇一样诡谲,而我们则是象鸽子一样单纯;人们当时可以拿我们的脑壳往墙上撞,而我们根本还毫不知觉。
1830年在莱比锡,人们演了一出滑稽的革命趣剧。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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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3第二部分 一个社会改革的理想
如果在全部有知识修养的居民中只要有一个人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这件事就可能产生一个有历史意义的重要结果。那时候我才第一次确信,人们虽然有一切学院式的聪明,一切大学生式的街头呐喊,一切在骑马c斗剑和射击上的妙技,但是在紧要的关头,毕竟可以是一个真正的蠢材。
人民在一夜之间就成了一个城市和近郊各地的控制者,只因为不知道有别的事可做,就忙于去拆毁十几处房屋,直到第二天早晨。每个人都按他自己的方式找他那一伙人去报仇。这一些人去捣毁一个批发商的别墅,因为他曾经向本城以外的地方定购很多的小五金用品,以至于夺去了本市市民的一笔收入;另一些人去砸一个被憎恨的律师的家具;手工业学徒们就到城郊去捣毁一个在护照处工作由于严厉而被人憎恨的职员的房屋和家具。这样每个人都相信,可以按他的方式来报仇。人们在大街上象流水一样涌来涌去,谁都不知道他们要作什么,而是只要逢上有一个人大胆对他叫一声“这里来,跟着我走”他们就跟着走。他们找寻一个领导者,以便能做一番大事业;只是在这个黑夜里竟找不到一个对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