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

    路明非看着华丽而陈旧的大门，相当不确定地敲了敲。

    “进来吧。”里面的人说道。，

    路明非推门而进，然后轻轻滴带上门。

    昂热校长双手支起来，微笑地看他。

    校长室十分华丽，书全部归在书架上，朝外的书脊上是路明非不认识的文字，高高挂起的吊灯发出柔和的光芒，一排油画被挂在进门的左手边，油画里的人物神情大都坚毅，路明非还从那里面认出了校长。

    “坐吧。”昂热伸出手，客气地请路明非坐下。

    “茶或者咖啡。”昂热站起来，从旁边的壁橱里那杯子，“要点酒也可以。”

    “酒吧。”

    “年轻人就该喝点酒，老了就该少喝了。”昂热取出两支高脚杯，还有一直酒瓶，“香槟可以吧，我听说你喜欢香槟。”

    昂热倒了半满

    路明非双手接过，啜饮一口。

    昂热坐回座位，他顿了一会玩儿，开口说道：“路明非，你表现很出色。”

    路明非低下头，视线放在面前这张漂亮的校长桌，每个边边角角都刻有花纹，摸上去相当圆润。

    “很出色吗？”

    “按计划完成任务，然后全身而退，这不算出色？”昂热笑了笑。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光线沿着陈设的边缘涂抹，空气变得暖洋洋的。抬头就可见窗外的落叶，黄色的部分像是对阳光的补充。

    总之，是适合后日谈的美好天气。

    “很漂亮的办公室吧。”

    “像电影场景。”路明非点点头。

    “这是你第一个学期的成绩单，gpa40。恭喜你，卡塞尔学院历史上实习课拿满分的人可不多。”校长从抽屉拿出一只信封摆在桌上，推向路明非，封口上有蜡印，还有导师古德里安的签名。

    “实习课好危险，每个人都这样吗？”

    “这就得看情况了，正巧龙族苏醒，被编入一个行动组，实在没有事情就去芝加哥动物园照顾鳄鱼。”昂热说道，“对了，你交的论文，我看了。非常不错，我很喜欢，尤其是里面关于立场的论述，或许就在你们这一代吧。”

    “那是我在飞机上写的东西。”

    昂热轻轻笑了起来，抬手从书架上，书与书之间抽出另一个信封，表面洁白，没有任何痕迹。

    “校长的下午茶和成绩单想必是无法和这个相比的。”校长一如既往，将信封推向路明非。

    路明非恍惚了一下，呆呆地看了信封几秒，伸手接过。

    “不打算在这看？”

    “有点复杂。”

    房间里一时有些安静，放在桌上饼干看上去非常漂亮，淡淡的奶油香味传来。

    “走之前，吃点饼干吧，洒了玫瑰露的松饼，不错啊。”

    路明非起身，拿了一块松饼。

    “那我走了。”路明非打开门，顺便把饼干放进嘴里，“很好吃。”

    带上了门，路明非站了一会儿，视线滑过校长室华丽古朴的大门，转身离开。

    行过走廊，罗马式的大理石柱立在两旁，路明非走下师石阶，走到百慕大草坪，他还记得当初的一副惨样。

    小石径蜿蜒，穿过草坪，在石径的两边都有长椅，路明非就近坐了上去，拆了那封没有寄出地址的信。

    他嘴里还残留着玫瑰的香味，然后读信，反复读了好几遍，读完之后对折好，放回原信封。

    风被分散，同一时间穿过石柱，除了寒意别无他物，在校长室里感受不到，只可以看见树枝在轻轻摇动。

    人，很多人都在风里，远处的人，不在此处的人。

    心中静默，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