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摘下面罩
“带上去。”叶胜说了一句。
“等一下”
她没把话说完,因为那真是一个终生难忘的吻。短暂而有力,冰冷却温暖,他抱住她向下面游去。
黑黝黝的水里,光线却依然存在,除此以外就是只属于他们的世界了。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规则啊,纪律啊,惩罚啊什么的,统统抛到脑后,这些东西在生死和爱情面前一文不值,他们是永恒的,他们的快乐是真实的。
黑色里有黑色的生物游动,叶胜解开了绳子,轻而易举地,轻轻一拉,坚固的绳结土崩瓦解
蛇再次游走,以凛冽刀锋的样子,他射光所有的子弹,并把手枪丢弃了。
那里有什么东西在,但无论那是什么,都是危险的东西。
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活下来。他系了绳结,是就算前方是万丈悬崖也绝不会断裂的漂亮绳结,托付一切般的,破釜沉舟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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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结局将会如何,酒德亚纪常常会思考诸如此类的问题。
午后的咖啡厅亮晶晶的,兰草被高高吊起来,叶片垂下,轻轻抚摸。侍者看上去很闲,大概因为店里的人不多,有韵味的爵士乐从老旧的黑胶唱盘里流淌出来,私密而又公共。阳光像无视落地窗的金色雾气,缭绕指尖,铭刻时间。不知为什么,阳光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作用。
“你想太多了。”叶胜端起面前的咖啡,估计温度一样小口啜饮。
酒德亚纪怨念地看着叶胜手里的咖啡,一脸不爽地往橙汁里吹泡泡。
“这就是结局,还是小女生,理所应当收到约束嘛。”
“连我妈都没管过我。”
“你妈是你妈,我是我。”
“你怎么骂人呢!”
叶胜一脸“你够了”,一边摆手,神情相当可恶,就像嘲笑她腿短时一样可恶。
侍者走了过来,换上了甜点。
“我请客,随便吃。”
“哪有人请客到咖啡厅的?”
“吃多了,肥死你哟。”
“怎么可能。”
喵咪躺在围栏上,晒着太阳,毛茸茸地扭动身体,连警惕都降低了,被酒德亚纪抚摸时,没有什么剧烈反应,反而平静下来,看上去像是一只毛茸玩具,马上就要睡着一样。
“我们以后养只猫吧。”酒德亚纪转过头对叶胜说道。
“反正我不讨厌猫,随你好了。”叶胜双手插袋,依旧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不过却有了一些莫名的情绪,一些本人不怎么熟悉,却可以被旁人接受的情绪。
紧接着,所有人都笑了。
这就是结局,在另一个世界,以同一种方式演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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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的钟声敲响了,低沉地扩散,这时候人总是容易想起多普勒效应之类的。
“有人离开了。”声音从路明非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白鸽飞起了,挥动翅膀,滑行在建筑之间。
凯撒掏出白色饰巾,其他人也照做,鸽子们也停下来,落在从地上,咕咕的叫着。
路明非叹气,心头有些悲哀。他知道的很多,比在场任何人都多,他也知道在场所有人都不是真正的悲哀,包括他自己,这种感情没过多久就会消逝,这是他悲哀的原因。
并不是虚荣,人们为他鼓掌,他只是感到烦恼。路明非并不是英雄,他只是一个人而已,所以他没有能够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