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拉尼根太太那里追回那笔保险费。帕特里克想为那孩子建立一笔数额不大的信托基金。该基金她母亲无权过问。”
“多少钱”
“25万美元,外加同样多的律师费用,总共50万美元。悄悄地付给,这样不至于使你的委托人尴尬。”
对于人身伤害案和误伤至死案,沿海地区法院历来有重罚的习惯。哈尔莱德曾经对科恩说,法院可以对阿历西亚和两家保险公司伤害帕特里克的行为做出赔款数百万美元的裁决。科恩来自加利福尼亚州,对此当然不会不知道。该公司急于就此事达成和解。
“我们付了50万美元后,”科恩说,“一切诉讼都停止”
“是的。”
“我们同意做这笔交易。”
桑迪打开一个文件夹,取出几页纸。“我已经草拟了一份协议书,你们拿去看看。”他把协议书交给他们,离开了客厅。
35
那位精神病医生是海亚尼大夫的一个朋友。他对帕特里克的第二次精神治疗持续了两个小时,但像第一次那样没有效果。今后他不再对帕特里克进行治疗。
帕特里克道了一声,“请原谅”,及时回到病房吃晚饭。他没吃几口便停下了,扭开电视机看晚间新闻。所报道的内容均和他无关。他焦急地在房内踱步,又和看守他的司法助理聊天。尽管整个下午桑迪不停地来电话报告最新进展,但他要看到文件才心安。他看了一会儿电视剧,并强迫自己读一本厚厚的通俗小说。
差不多到了8点,他才听见桑迪同两个司法助理的说话声。桑迪问他们囚犯在干什么,他喜欢称他为囚犯。
帕特里克在门边迎接自己的律师。他已经累垮了,但脸上挂着笑容,“一切都办妥了。”他说着,递给帕特里克一沓文件。
“那些书面材料和录音磁带呢”
“一小时前我们交给他们了,此时肯定有十几个特工在围着那些东西团团转。杰恩斯对我说,他们要通宵达旦地干。”
帕特里克拿着那沓协议书,在墙角电视机下方的临时书桌旁边坐了下来。他仔细地读着每一个字。桑迪从包里取出一份快餐,站在床边,一面吃,一面看着电视屏幕上橄榄球比赛的画面。
“他们有没有抱怨50万美元太多”帕特里克边看边问。
“没有,他们没有表示任何反对意见。”
“我们本该多要一些。”
“别太贪心。”
帕特里克翻了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不错,桑迪,干得相当不错。”
“今天是我们的丰收之日。所有的联邦起诉被撤销,律师的费用解决了,孩子的将来也有了保障。明天我们将了结特鲁迪这桩事。帕特里克,你是连连取胜。遗憾的是,那具尸体还在挡你的道。”
帕特里克放下手里的协议书,起身向窗户走去。他伫立在窗前。窗帘被拉开,窗户被推开6英寸宽的缝。
桑迪继续用餐,两眼盯着他。“帕特里克,哪天你得和我讲一讲。”
“讲什么”
“喔,让我想想,就从佩珀讲起吧。”
“行,我没杀害佩珀。”
“那么另外有人杀害了他”
“据我所知没有。”
“佩珀是自杀的”
“据我所知没有。”
“这么说你失踪时他还活着”
“我想是的。”
“他妈的我已经累了一整天,帕特里克我没有情绪开玩笑。”
帕特里克回转身,心平气和地说:“请你别嚷,司法助理就在外面,正竖起耳朵听我们说话呢。还是坐下吧。”
“我不想坐。”
“请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