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一个周末。她听了这话觉得奇怪。一小时后,她听见警车和消防车从门前急驶而过。
帕特里克的那辆布莱泽牌汽车被发现翻倒在8英里路之外的深沟里。这条深沟离路面80码,整个车身吞没在熊熊大火中。一位卡车司机最早看见火焰。他试图上前救火,但在离着火汽车50英尺处,眉毛就被烤焦了。于是他用无线电呼救,然后坐在树墩上,无可奈何地看着它燃烧。由于它是向右侧着的,底部朝外,所以无法知道里面是否有人。
等到县治安官起来时,火势已经大得看不清车身。野草和灌木也烧起来了。其他志愿者开来了一辆小消防车,但找不着水源。交通堵塞越来越厉害,不久围观的人成了堆。大家默默地站在路边,看着下面呼呼作响的火焰。因为没有发现失事汽车的司机逃脱,每个人都相信他或她将要连同车内的一切化为灰烬。
两辆大消防车来了,火终于被扑灭。治安官斯威尼不知疲倦地守在现场,等候汽车残骸凉却。差不多到了半夜,他发现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心想这可能是尸体。验尸官就在身边。最后那根髋骨证实了他的猜想。格里姆肖拍下了照片。等到尸体完全凉下来后,他们把它收拾干净,放进了硬纸盒。
他们用手电筒照了照牌照上凸起的字母和数字。凌晨3时30分,特鲁迪接到了电话。在好歹做了四年半妻子之后,她成了寡妇。
治安官决定夜间停止清理汽车残骸。拂晓,他带着五个副手来清理现场。在公路上,他们发现了90英尺长的滑行痕迹。于是他们猜测,也许有头鹿窜到车前,致使可怜的帕特里克失控。因为火蔓延到各个方向,一切可能有用的线索都被破坏了。唯一感到意外的是在离汽车残骸131英尺处发现了一只鞋。这是一只没穿多久的耐克牌运动鞋,尺码为10号。特鲁迪一下子就认出它是帕特里克的鞋。面对拿鞋给她辨认的官员,她伤心地哭了。
治安官猜测,帕特里克的汽车准是连续翻了几个跟头才坠入深沟。也许在此期间,他的躯体也随着翻滚,并将一只鞋脱落,甩出车外。这样解释是非常合乎情理的。
他们用拖车将汽车残骸拉离了现场。到了下午,帕特里克的尸体被火化。翌日举行了追悼会,接下来是短暂的安葬仪式。他躲在树上用望远镜观看了这一情景。
卡特和格里姆肖望着桌子当中那只运动鞋。在它旁边,摆着一些证人的证词。这些证人是:特鲁迪c维哈尔太太c验尸官c火葬场工人,甚至包括格里姆肖和治安官。他们的证词均在人们的意料之中,唯一令人惊讶的证词出现在那笔巨款失窃数月之后。有个住在维哈尔太太商店附近的年轻农妇作证说,她的的确确看见一辆1991年制造的红色布莱泽牌汽车停在路边,位置正好在失事现场附近。事实上她目睹了两次。一次是在星期六晚上;另一次大概在24小时之后,也即汽车着火的时候。
该证词于帕特里克的葬礼举行七星期之后由格里姆肖在那个农妇的家中笔录。这时帕特里克的死已裹上了怀疑的外衣,因为那笔巨款已经失踪。
16
这位年轻人叫海亚尼,巴基斯坦人,是高级住院实习医生。他天生富有同情心。他的英语带有浓重的土音。似乎他乐意到病房和帕特里克交谈,谈多久都行。在他的治疗下,那些伤口正在痊愈。
不过帕特里克没有摆脱精神上的忧虑。“那种难受我无法准确地表达。”他说。这时两人差不多谈了一小时,海亚尼把话题引到了这方面。帕特里克对联邦调查局的诉讼提出后,各家报纸都以醒目位置报道了这个消息。从医生的角度看,诊治一个遭受如此可怕伤害的病人非常难得。任何年轻医生都会为自己接近社会风暴中心感到荣幸。
海亚尼同情地点点头。继续谈下去,他的眼里露出了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