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头的钱已经不多了。
他站在窗前,呷着杯中的无咖啡因咖啡。“我会不会被捕”他问。
“大概不会。不过,我想还是应该小心点。”
阿历西亚将杯子放到桌上,在斯特凡诺的对面坐了下来。“你和两家保险公司联系过了吗”他问。
“还没有。等一会儿我给他们去电话,你的各位朋友都平安无事。”
那家北方人寿互保公司在使特鲁迪变成富婆之后,秘密拨资50万美元,供寻找帕特里克之用。此外,莫纳克西厄拉保险公司也拨了100万美元的追踪资金。这样,便以斯特凡诺为枢纽,形成了一个小规模的联盟。迄今他们已耗资300多万美元。
“那个姑娘找到了吗”阿历西亚问。
“还没有。我们的人仍在里约热内卢寻找。他们找到了她父亲,但这个老头什么也不肯说。她那个法律事务所的员工也是这样。他们只是说,她到外面出差去了。”
阿历西亚抱着双臂,不动声色地说:“告诉我,他究竟是怎么说的”
“我还没有听磁带。磁带本该在今天下午送到我的办公室。但现在事情复杂了,况且从巴拉圭森林到这里有很长的路。”
“这我知道。”
“据盖伊说,帕特里克是在连续接受电击五个小时之后开始招拱的。他说那笔巨款分文未动,分存于几家银行,但这几家银行的名字他不知道。盖伊又电击他,差点把他弄死,他还是不说那几家银行的名字。后来盖伊推测,说不定有另外一个人控制着那笔巨款。事实说明这个推测是对的。再电击他几次之后,他把那个姑娘的名字招出来了。盖伊随即让手下的人打电话到里约热内卢。他们查明了她的身份,但人已经失踪了。”
“我想听听磁带。”
“本尼,那可并不令人愉快。那家伙皮肉被烧伤,痛得大声求饶。”
阿历西亚不禁发出微笑。“这我知道,我正想听听他是怎么惨叫的。”
帕特里克被安置在基地医院一侧最后一间病房内。那是唯一可以从外面把门锁上的房问。窗户是封闭式的,拉上了厚厚的窗帘。两名士兵持枪守着过道,以防不测。
不过,帕特里克什么地方也去不了。他的双腿和胸部均被严重烧伤。关节和骨骼一触即痛。全身有四处皮肉绽开,一处在大腿,一处在小腿,其余两处在胸脯。此外还有四处属于二度烧伤。
因为痛得厉害,他的四个医生诊断后做了一个决定:暂时保持现状。他不宜匆忙转移。虽说他是个犯人,但不妨在这里观察几天再作道理。
于是房内保持黑暗,收录机里响着轻音乐,他的静脉里充满了对他有益的镇静剂。可怜的帕特里克在鼾声中度日。在他的梦境中,显然只有他回国后即将掀起的风暴。
1992年8月,那笔巨款失踪5个月之后,比洛克西联邦法院的一个大陪审团控告帕特里克犯有盗窃罪。他们有足够的事实证明帕特里克就是盗窃那笔巨款的人,此外没有任何人有作案的条件。鉴于此案发生在国外,由联邦调查局负责侦破。
哈里森县司法部和地方检察院也联手对坟墓里的被埋葬者进行了调查。不过,随着其他更紧迫事情的出现,调查工作早已终止。而今,它又重新开始了。
正午的记者招待会被推迟。在此期间,一些司法部门的要人聚集在卡待的办公室里开会。这是一次紧张的会议,与会双方都想争得自己的利益。桌子的一侧,坐着卡特和联邦调查局其他特工。代表他们利益的是坐在起首的密西西比西区联邦检察官莫里斯马斯特,他刚从杰克逊赶来。桌子的另一侧,坐着哈里森县治安官雷蒙德斯威尼和他的得力助手格里姆肖,两人均鄙视联邦调查局。他们的代言人是坐在起首的哈里森县以及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