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这一规则:不要损害任何人。这是公正德行的基本原则,而且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这一德行的根源,纯粹又简单一个是真正道德的,并且没有任何外来羼杂物的根源。在其他情况下寻得到的根源,公正便必须建立在利己主义基础上,一个归谬法。如果我的品性可能有这样程度的同情,那么每逢我想利用别人的痛苦作为达到我目的的手段时,它将帮助我不这么做;不论这痛苦是直观的,或一后效,不论它是直接引起的,或是通过中间环节引起的,也同样如此。所以,我将不攫取另一人的财富,以免给他和身体一样的精神的痛苦。因此我不仅自动地戒绝伤害他的身体,而且我也同样小心防止使他心灵痛苦,像使人感到耻辱的事c中伤的话c焦虑与烦恼等,无疑会使他感受这种痛苦。这种同情感将阻止我为满足个人私欲而牺牲妇女的终生幸福,或者阻止我引诱另一人的妻子,或者阻止我勾引青年鸡奸从道德和身体两方面毁坏他们。根本不是说在每个单一情况下,就必然激发起一定的同情,确实它时常出现得太晚;而是”不要损害任何人”这一规则早出现,这一规则是崇高的思想从对损害别人的彻底认识总结出来的,因为所有不公正行为必然损害别人,并且这种损害会因感到是强迫忍受不当待遇而加剧。有这种品性的人受内省理性指导,以毫不动摇的决心实行这个原则。他们尊重每个人的权利,戒绝一切对他们的侵犯;他们为完全免除良心的自责,决不给别人增添麻烦苦恼;他们决不把环境带给每个人的生活重担与忧愁,依靠势力或依靠欺诈,转嫁给别人;他们宁可自己负担他们分担的部分,以免加倍他们邻居的负担。因为,虽然概括的公式,以及不论何种抽象的知识,一点儿也不是道德的起因或真正的道德基础;无论如何,这些乃是道德生活必经之路。它们是贮水池或水库,从一切道德源泉不是任何瞬间都在流溢的源泉萌生的癖性可以在其中储存,在必要时,又可以从那里流放出来。因此在道德方面的事物与生理方面的事物之间有相似之处;我们只需举出许多相似例子中胆囊的例子就够了,它是储存肝的分泌物的。没有坚信的原则,我们不可避免地会受反道德动机的摆布,这些动机直接受外在影响而活跃起来;而自制恰在于坚决遵循与服从这样的原则,尽管这些动机反对它们。
一般地说,占人类一半的女性,在公正德行及其变型真诚c认真负责等方面是次于男性的;可以解释说,由于其推理能力弱,前者在理解和坚守普遍法则以及把它们当作行为指导线索方面,是颇不及后者的。因此不公正与虚伪是妇女常有的恶习,谎言是她们同有的组成部分。另一方面,她们在仁爱德行方面则超过男人;因为通常对仁爱的刺激是直觉的,所以直接引起同情感,妇女对此感受比男人锐敏得多。对前者来说,只有直觉的,在场的和眼见为实之物,才有真正的实存;那些只有靠概念才能知道的事物,例如久远c不在场c过去c将来,她们掌握它们并非没有困难。于是我们在这里像在许多别的地方那样找到了补偿,公正多是男性的美德,仁爱多是女性的美德。仅仅一想到看见妇女坐在法官席这一念头,就令人冷笑;但是仁慈的姐妹远远优于施舍的弟兄。那么动物呢,它们没有靠理性获得知识的能力,即没有构造抽象观念的能力,因而它们根本不可能有固定不变的决定,更不必说原则了;因此它们完全没有自制能力,不得不完全受外在印象和内在冲动的支配。这就是为什么它们没有自觉的或有意识的道德的缘故;不过,不同种类的动物表明它们性格中善与恶存在着巨大差别,并且就最高级族类来说,这些差别甚至在个体中都可以觉察到。
从前述种种思考,我们知道,在公正的人的单一行为中,同情仅仅间接地通过他公式化的种种原则而奏效,而且像是潜力而不那么像是动力;很像静力学中那样,天平横杆较长的一端放置较小重量,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