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ǎi正烙饼呢,你就来了。敢情不会是在烟筒上面坐着吧。”

    nǎinǎi是河北人,二十多岁跟着外公落户到河西省沂南市河湾县尉南乡。在尉南乡住了五十多年了,口音还是很重,身体却一直非常健朗,虽然已经是八十多岁的高龄了,走起路来还能发出一阵噔噔噔的声响。

    据母亲说,外婆还是个名门闺秀,因为战乱,被日本鬼子抓去了,差点贞洁不保。外公当时因为家境贫寒,在河北内门g一带做无本生意,带一帮兄弟专门打家劫舍、杀富济贫。那晚外公正带几个兄弟准备半夜偷取日本人白天劫掠的粮食,却意外在日本人的库房里发现被捆了手脚的外婆正被一个日本军官扒衣服。外公悄悄上去二话没说,挥刀剁了那日本军官的脑袋,把外婆救了出来。想把外婆送回家,到了外婆家,却发现外婆家已经被日本人烧杀成一片废墟,外婆的父母兄弟也不知所踪,就只好把外婆带在身边,给一帮兄弟做饭洗衣服。后来外公参,立了不少战功,外婆也跟着进了部队的卫生队。全国解放后,外公因为曾经干过土匪的事儿,政审不合格,就没有被安置正式的工作,给了个光荣退伍,每年领取一定的退伍费,外公也没有怨言。外婆就跟着外公回到尉南乡落了户,两个人就此结了婚。

    “别招呼他”忽然一个粗壮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一年半载也不见个面,还想吃葱huā饼?”

    说着话,外公就从屋里出来了,黑着脸,站在屋檐下看着原小生。外公的身板比山东大汉还要山东大汉,虽然已年近九旬,但还能看出当年魁梧的影子。原小生急忙赔了个笑脸,将手里的东西塞到外公的手里,赔不是道:“爷爷,我这不是工作忙吗。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孙儿知道错了,以后天天来看您,好不好?”

    外公也不是真生原小生的气,听原小生说完,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道:“就是你这张嘴会说,天天来看我,你不上班了啊?”

    原小生知道西洋镜被外公拆穿了,mo了mo后脑勺,讪笑两声,算是认错了。外公自然宽容地原谅了他。

    “来,给我汇报汇报你在公社的工作情况。”外公说着搬来一把藤椅,嘭地一声放在院子里,稳稳地坐在里面。像外公这样年龄的人,还是习惯把乡政府称作公社。

    “你这是弄啥呢。孩子刚来,屁股还没有沾炕沿,你就让汇报啥工作。你以为自己是乡长啊,还是宜搜小说,我再给你烙个两边都沾激蛋的。你小时候就爱吃两边都沾激蛋的。可那时候家里穷,激蛋也是个稀罕物,没让你吃过几次。今天nǎinǎi让你吃个饱。”像外婆这样的年龄,怀旧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因为刚刚吃过饭,原小生肚子也不饿,不过还是忍不住吃了一个甜面酱的,又吃了一个两边都沾激蛋的,也实在吃不下了。外婆就让原小生端了一盘子切好的葱huā饼送到了外公的面前。

    原小生就一边看着外公大口大口地咀嚼外婆做的葱huā饼,一边将两年来在乡政府工作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给外公说了说。原小生本来不打算说提拔的事儿,可说着说着,还是有些激动,忍不住全都说了出来。

    “您不让我汇报工作吗。就这些了。”原小生有些像泄了气的皮球。

    外公的葱huā饼也吃的差不多了,从肩膀上取下máo巾将嘴擦了擦,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受委屈了?”

    原小生愣了一下神,满腹牢骚道:“这还用说吗。别人比我迟进乡政府,还整天吊儿郎当的,现在都已经是正股了。我整天辛辛苦苦、累死累活,到头来连个副股都混不上,能不委屈吗?”

    外公听完,非但不以为然,反倒哈哈笑了起来。原小生就嘟囔了一句:“人家受这么大委屈,你不安慰两句反而笑话人家。”

    外公这才止住笑声道:“受这点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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