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哪里还有精力干工作?‘景正中淡淡地说。
‘您要知道,盘好这拨子人也是您的工作。‘罗主任谈兴颇浓,摆出一副与他深谈下去的架势。
‘你说说,我如何盘好这拨人?‘景正中本不想和下属谈单位内部的事务,但看罗经理很有诚心的样子,便问道。
‘该调的请求市委调走,纯洁班子。‘
哪有这么简单的事?要是每个新上任的一把手都要求市委如此调动,那不成了干部大腾挪,没有哪个市委书记会做出如此愚昧之举。再说,这些副职都在单位时间长,关系盘根错节,每个人后面都有自己的靠山和撑棍,你即便想调也不见得调得动。如果你的动议让被调人知道而又调不走的话,那么你与被调人之间的关系会变得僵化,原来还可以面子上顾着,以后恐怕要撕破面皮,于工作更不利。还有一点,你上任伊始就向市委提出把某某交换出去,会给主要领导留下一种不太好的印象,他们会觉得你这个人安不得人、相容性差、协调能力有限,盘不活一班人。想到这里,景正中摇摇头说:‘调走不可能。你说说调不走该用什么办法?‘
‘调不走嘛--‘罗经理故意顿了一下,接着语气坚定地说,‘蛇掐七寸,狼打跛脚。大凡在交通局任职长一些的人,屁股后面都不干净。您只要稍稍花点气力,就能找到他们违纪违规的证据和把柄。有了这个东西,你就等于有了念紧箍咒的咒语,还愁他在你面前不俯首称臣吗?‘
罗经理支出的招数是别人用过的老招数,并不新鲜,可以起到震慑敲打之功效;但景正中不想运用这一计策,一是老套,二是上任之初就树敌,弄不好今后剑拔弩张关系破裂,走到那个地步,一把手局长就当得没有任何意思了。他想得最多的还是那两个字:忍--忍字当先、忍辱负重、忍气吞声,诚--诚心待人、诚恳做事、真诚感动。景正中说:‘罗经理,你可算是我的启蒙老师,您能敞开心扉给我提出这么好的建议,我非常感激。只是今后,请您少掺和局里的这些事,因为交通局太复杂太敏感了。‘
‘行,行经理很识趣地走出办公室。
虽然不能说罗经理安的是坏心,但也不一定全是出于好意,这些人对倪安平有意见,但敢怒不敢言,只能在景正中面前多参奏倪安平几本,最好能借助他的力量拿下倪安平,以泄心头之气。看来,每个人都琢磨着与己有利的事。
景正中长叹一声。气还未完全吁出,杨齐胜急匆匆地跨步进来,把一大把单据往办公桌上一丢,气哼哼地说:‘景局,省城我不去住了,您换人吧。‘
‘怎么了?‘
‘他倪安平是什么意思?我和小黄、小刘在省城住了半个月,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受尽了屈辱。包括攻关费用以及我们三人的住宿开支,用了8万多块钱,小黄、小刘把单据贴好了我也签了,找他去签字,他不肯签,说什么半个月用8万多,这用钱速度太快了吧。小黄、小刘把单据塞给我,我去让他签字报账,他阴一句阳一句地说什么单据是假票据,今后被审计出来要通报还要罚款。我说我们在省厅打点关系,送点小钱给别人,只能用餐饮票据来充账。他又说市里每年对各科局的进餐接待费用有限额规定,交通局一年50万,半年不到用了30多万,你这一充就是大几万,局里还有半年客人来了怎么接待?我问,以你的意思我们用了钱不能报账了?他不置可否,真是把人气死了。我杨齐胜工作三十年还从未受过这种窝囊气。‘
听清事情原委,景正中赶忙安抚道:‘杨局长,你们在省城的开支肯定得报,你也不要生气。倪局长他坚持原则审签严格也是为机关着想。‘
‘屁景局,他倪安平的险恶用心您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他是故意刁难,让我们报不了账,延缓5亿元转贷期限。他的爪牙黄必树到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