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三人以上,其中包括黄必树。这些人心里不服,编撰出了‘纪晓君是昌局长的二老婆‘的流言,说昌局长的第一老婆照顾昌局长的家庭生活,纪晓君作为第二老婆专门照顾昌局长在单位的生活。昌局长在办公室旁辟有一间午休房,那是纪晓君和昌局长颠鸾倒凤的场所。一夜之间,全市都知道这一传闻。昌局长退下来后,陈佑胜接任,本来陈佑胜对纪晓君没什么坏印象,但迫于机关内部‘群起而攻之‘一边倒的舆论压力,也只能划清界限故意疏远孤立纪晓君。再说,官场上大凡前任留下的当花瓶供奉的‘女色‘,继任者看着总像是看到一碗吃剩的变质变味的馊饭,恨不得顺手泼到远远的地方,今生今世不闻其味不见其人。陈佑胜对纪晓君像瞎子撞见鬼似的,有她不多没她不少。在分派分工时,只让她主抓纪检监察,分管机关办公室,没有分管业务科室,一丁点儿权力都没给。最让她不能容忍的是,她去向陈佑胜汇报工作,他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一百个不乐意,动辄就吼她一顿,弄到最后,她都害怕去见陈佑胜害怕去汇报工作。
‘我能够理解你的处境,也能够理解你的心情。‘景正中说。
‘谢谢您,景局。‘纪晓君有些喜极而泣,‘一个奔四的女人,靠色相去取悦上司,已经不可能;靠投机取巧去哗众取宠,面子上拉不下来。我现在最大的本钱--真诚。我要在您和全局干部之间架起一座真诚的桥梁,尽所能地让您工作得心应手,让机关干部顺心顺意。‘
‘那我得谢你了。‘景正中高兴地说,站起身,将手伸过去。
纪晓君受宠若惊地站起来,忙不迭地将右手在衣服上擦过几遍,握住景正中的手。一个官场女性,长期被关闭在办公室,有几年没握过上司的手,她感到温和、厚实、充满男性的力量,眼泪止不住地潸潸而下。
‘稽查大队的事如何处理?‘景正中抽回手,问。
‘我以信访调查的名义,带人先去对该单位进行年中审计。‘纪晓君轻轻地用纸巾醮去眼窝里的泪水,说。
‘如果问题不是状告的那么严重呢?‘
‘景局,只要有问题,都可以成为你握在手中克敌制胜的砝码。‘纪晓君意味深长地说。
‘你做好安排,尽量低调处置。顺便把明天的活动给倪副局长通个气。‘
大巴车早上八点出发,在通往韩岭农场那条长不过五公里的土路上,走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坐在车上的人饱受了颠簸之苦。坑坑洼洼的路面上满是大窿小眼,像日本鬼子扔过炸弹被炸后遗留的现场。大巴车时而像航船被巨*高高抛起,时而又像在凹凸不平的丘陵地带跌跌撞撞地穿行。到达韩岭农场,有几个人面呈菜色当场呕吐,肠子都快呕出来。待大家休整一通,景正中召集大家聚在一起,说:‘我们只坐了一趟车,就感觉到难受、发晕,而我们韩岭农场将近一千名老百姓,每天都在走这样的路,不怪他们满腹牢骚、痛爹骂娘。如果我每天走这样的路,我也会骂。一千名老百姓呼吁了十几年,但我们却熟视无睹无动于衷。我们成天关在机关叫嚷:服务群众服务农村。这就是我们的服务答卷吗?有人会说,这条路没修好,有客观原因。但不管怎么说,这条路不修通就是我们的失职,就是我们对老百姓的不负责任‘
交通局的干部总是自以为是头高颈旺,何曾如此垂下头颅?景正中看到了在场的人低垂下头满面赧色,他觉得目的达到便迅速收兵赶往第二站--交通稽查临时稽查点。该点设在318国道与一条省道的交汇之处,被一片树林掩蔽。当大巴停靠下来时,只见稽查大队的五名工作人员围着一名货运司机,货运司机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话,迅即几名工作人员一齐上前推推搡搡,货运司机被逼无奈,便到货车上去拿钱。货运司机拿出300元钱,说先交一个月,那几个人收了钱后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