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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时段,不知放进烟盒还是干脆拿出点燃。花二利落地起身,给了花东兴一句半晌回不过气的话:

    “那好,咱们走着瞧吧!”

    镇长退下来,镇委会成为一锅沸水,有人扬言镇长非金福莫属;有人摇头说这年头的事吃不准,板上敲了钉照样会给人撬下来;有人见了金福干脆省去“副”字,喊金福为金镇长。金福被叫得心里直发痒,浑身的骨头也跟着发酥。金福为镇长位置耗了许多神,没根脉的事从不敢做,想漂亮女人想得眼珠子发红,硬是把自己裹得严不透缝。八十年代末期,花妖镇没多大变化,楼房、商店、工厂、街道基本老样子,但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却变化不小。她们不再穿得窝窝囊囊、出脓冒血,大腿两侧开豁口的旗袍陆续出台。另外,街上梳辫子的女人逐步减少,大多数女人头发散开,有的烫了大弯,走起路来洋洋洒洒,洋气又好看。金福每当在路上看到这样的女人,气就有些喘不匀,尤其看到女人裙子下摆的大腿,他便想扑过去啃几口。为能畅快饱眼福,金福戴上墨镜,墨镜的好处在于能透过镜片看别人,别人累死也看不见他。金福自从戴上墨镜,眼睛放肆得发了炎,他时常盯住漂亮女人不眨一下眼,从脸看到胸,从胸看到腰,从腰看到屁股,甚至看到雪白的屁股脱了节变成球滚落在眼前。等对方走远,他回过神,眨巴几下眼睛,才发现眼角生疼,去镇上卫生所一看,发现患了角膜炎。

    金福想漂亮女人想得发疯,想归想,就是不敢越雷池半步,他脑袋里有严重顾虑,每当邪念丛生,“镇长”头衔光一样迅速跃在眼前。他果真当上镇长,那就是镇子里的山大王,届时呼风唤雨、吆五喝六全由他,那是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听他爹说,打从太爷辈起,家里的房产多得数不清,几十号长工丫鬟整天在大宅院忙活着,太爷、太奶吆喝下人干这干那,好不威风。到他爷这辈,家产被土匪、白军抢得精光,辉煌的宅院也被占领,一夜间金家变成穷光蛋。凡事有一利就有一弊,土改时金大牙因此给划分为贫雇农。“文革”期间,金大牙打着赤贫旗号成为革命先锋,对乡里乡亲横眉立目,身边经常跟从几个拳打脚踢的家伙。金福打小羡慕这种群帮生活,稍大些心里那团羡慕的小火苗越烧越旺,要不是为谋求个官位,打死他都不会娶老镇长的丑女儿。听说日后能有官当,金福痛快地同意了这门婚事。

    镇长退位消息一传出,花二派花六去镇委会附近盯梢查看金福的动向。连日来,花六吃饱喝足后吹着口哨一溜烟来到镇委会门前,躲藏在镇委会附近一棵粗壮的槐树旁,不眨眼地望着镇委会出口。镇长退位头两天没啥动静,金福照常上下班。第三天,金福换下夹克上衣穿了西装坐进轿车,轿车拐过几条街巷上了公路。花六一看是往县城的方向,顾不上摆谱,撒丫子跑回月红酒店向花二禀报说金福去了县城,花二牙一咬、嘴一歪做出相应措施,他拍了下花六的肩膀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无不感激地说,花六,二哥谢你了,这是二哥的心意,你收下吧!

    花六见钱跟见吃喝一样亲,之前的一万元奖金给他败祸得只剩几百元,如今收到一打足有两千元的钞票,花六是眼内冒光、口水四溢。他忙不迭接过花二手里的钱,一副讨好架势,连声向花二道谢。花六那副穷酸相,花二很不满,随口丢给花六一句告诫:

    “花六,悠着点花,别把自己弄成叫花子丢我的脸。”

    花六连忙许诺,说一定不丢花二的脸,转身人就变了样,拿钱去了镇子里的赌馆,眨眼输得流鼻血。

    金福前脚离开花妖镇,花二后脚亮出撒手锏,把录像光盘特快邮递出去。县城和镇子距离比较近,也就是几片庄稼地之隔,用不了多久那件致命宝贝就会出现在花东兴面前。果然不出花二所料,金福人没到,录有花东兴风流韵事的光盘带先到县委,由收发员转给花东兴。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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