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商量。”东方俊整理了一下思路,伸出左手抓住白灵的手,“我的贸易公司这一年来生意都还算能接上,只是做的单子都比较小,利润出不来,上海的房租和其他成本又比较高,目前都只能是盈亏平衡而已。”
“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是这样的,贸易公司这边最近有了一个比较大的订单,但公司目前没有足够的资金去运作,我想能不能向你爸借一点?”东方俊说到这里突然觉得另一件事也可以一起说,“另外,我在广州读书、工作时的哥们方勇,你也认识的,他这几年在银星证券做得不错,现在也到上海来发展了,他要开一个金融投资公司,我比较看好他,想要入点原始股。”
“这两件都是好事情,”白灵觉得东方俊这几年工作很辛苦,有时候眼看着他为一些事情烦躁也帮不上忙,心里总是酸酸的,“前几天和爸爸打电话他还专门问到你公司的状况,他应该会帮你的。你这边需要多少钱?”
东方俊听到白灵这么说,又有些不忍:“50万到300万都可以,有多少钱就做多少事。”
“吃东西吧,别想工作的事了。我明天就和爸爸说一下。”“桐庐人家”这家餐馆方勇之前到上海出差时吃过两次,有几道野味不错,招牌菜萝卜骨头汤更是一绝。方勇右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左手拨弄着筷子,听到隔壁两桌的人似乎都在谈论股票投资,右边那桌似乎还有两个人为某只股票能涨多少争论了起来。在股票有了明显赚钱效应的年代,在全民皆股民的年代,餐桌上的话题已从房地产转变为股票,只是这轮下跌已让不少人的话语中多了份感叹或埋怨的意味。
方勇买完单,推门出去,11月初的上海有点凉意,街上的人都已穿起外套,有的甚至还穿了大衣。方勇走了一段飘着梧桐落叶的新华路,很快就回到了临时的家。一到家,他又拿起《货币战争》,贪婪地看了起来。
一口气看完这本书已经是凌晨4点了,方勇居然没有太多的睡意。趁读完《货币战争》之后尚留在脑海中的万千感慨,方勇打开手提电脑,写下一篇《如果美元时代终结》发到博客上。这时,时间已经接近凌晨5点了,再怎么才思云涌也得压制一下,明天中午还要见东方俊,睡觉吧。方勇穿着战国末期士大夫的宽大衣服,头上戴着青铜发冠,脚上穿着笨重的靴子,在满是尘土的路上拼命往前跑,嘶喊着:“雪儿,雪儿,你别走!”
前面是一辆马车,车轮滚滚翻起干燥的黄褐色尘土,雪儿撩开帷子,已经哭成泪人:“韩哥,你别追了,你追不上的。”
穿着这身行头跑步肯定是跑不快的,要追上马车更是不可能,方勇眼睁睁看着马车越走越远,还想加快脚步,不料被石头一绊,正面摔倒在地。挣扎着抬起头,马车已经在尘土中离开了视线,他无能为力地喊着:“雪儿!雪儿!”方勇感觉一阵心痛,从梦中醒来,眼睛湿润了。他自言自语道:“雪儿,你不该扔下我一个人在此漂泊。”东方俊不到10点半就到了唯尚咖啡,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要了一杯龙井,边品茶边看着窗外新华路的人来人往。说来也奇怪,今天他没有看行情,甚至都没想期市会涨还是会跌。
东方俊确定楼梯口上来的是方勇,便站起来,离开座位,走几步迎了上去。
两人多年未见,有说不完的话,寒暄几句之后,就开始回首当年在中山大学共同经历的或快乐或荒诞的岁月。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两个人才问起对方这5年来各自的工作情况,发展如何,发财没有?
东方俊离开广州的银星证券,一到上海就去了一家叫太华期货的公司,从经纪人做起,把一些在熊市中赚不到钱的股票投资者引入期货行业。另外因为老家是福建,在上海还算有点人脉,做经纪业务也算发展不错。2003年,他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