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地观察着我的脸。
“这是什么”郑小登发现了我手里的东西。他一把抢了过去,这才恍然大悟:“噢,你还准备做报告哩”
这么着,同学们就对我没有什么意见了。姚俊只是说:
“你要是早告诉我们你是演习,我们也就不奇怪了。这个报告倒挺不错的,不是么,郑小登写得挺合规矩的。”
“对。大家听了准得鼓掌。”
“鼓掌可算不了什么,”姚俊说。“反正只要有人上了台,在台上那么张了张嘴,你也得鼓掌你爱听也好,不爱听也好,都一样。要不然,别人就得说咱们学生太没礼貌了。可是王葆的这个报告倒的确不坏,挺解决问题的,也挺有思想。可是可是”姚俊这时候又转过脸来研究我了,“呃,王葆,可是你的这个电磁起重机究竟是怎么做成的,啊王葆,啊你照平常你真正说话那么样说给我听吧,别演习了。”
这回可轮到我来睁着眼睛瞧他了。我心里直犯疑:
“这姚俊到底是不是个真的人怎么那么蘑菇”
二十二我正在这里为难的时候,我们街坊孩子们给我解围来了。他们还没进门就嚷:
“王葆,我们来看看你的花儿,行么”
我可高兴极了:
“欢迎欢迎”
这就把电磁起重机的问题撂到了一边。这些孩子一拥就进了屋子,欣赏着我那些花草,七嘴八舌谈着。
原来他们是听了我奶奶说起,才知有这么回事的。他们就质问我干么要一个人悄悄地栽花儿,连对他们都保起密来了。按说,他们都可以是我很好的助手。
“你还是我们的队长呢。”
我笑了一笑。这里我就给郑小登和姚俊解释了一下:
我暑假里组织他们活动过,他们就把我叫做“队长”,他们大部分是小学生,还有几个没有到学龄:他们都跟我挺好,听我的话。我领他们办过小图书馆,还举行过几次晚会。“哟,这都是些什么花呀”孩子们瞧瞧这盆,瞧瞧那盆。
“王葆,这是不是萝卜海棠”
我可没有工夫回答。我还在那里专心专意跟同学们讲着暑假里的故事。可是小珍儿她是个七岁的小女孩儿,你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使劲拉着我的胳膊,在我耳朵边大声叫着:
“这个叫什么,这个”
“爪叶菊,”我匆匆忙忙回答了一声,就又打算往下谈。
小珍儿可拦住了我:
“谁不认识爪叶菊我问的是这个,哪”
我指指那盆文竹,刚要说出它的名字,小珍儿又叫起来:
“嗯,你真是这个”小珍儿跑去指指那盆倒挂着的花。“瞧,是这个”
这个这可叫我怎么回答呢这个,我恰恰没有研究过。所有这里的花草,我一共认识两种:一种叫做爪叶菊,还有一种叫做文竹。
所以我指着文竹的那只手指,坚决不收回。我问:
“可是我得考考你,小珍儿:你知道这叫什么”
不料她立刻就回答出来了。我这才想起,这些孩子也全都叫得出这两样。原来我早已经把我的全部园艺知识都传授了他们了。
小珍儿还是尽钉着问,这叫什么,那叫什么。这么着,引得孩子们全体都也研究起来,得让我一个人来做答题,简直不让我好好儿跟同学们讲话。我抹了抹汗津津的脸,指指前面:
“这个呀你们说的是这个么这个还是那个噢,这个这叫做这是嗯,你们猜”
“这怎么猜说了吧,说了吧”
“不行,”我晃着膀子,想要挣出他们的包围。“嗯,你们净问我,自己可一点也不肯动脑筋”
可是我怎么样也挣不脱。小珍儿还拽住我的手不放,声音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