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么那么”我又惊异,又兴奋,简直有点儿透不过气来,“那我就能就能要什么有什么了”
“当然。我尽我的力量保证。”
哈呀,你们瞧
我该怎么办呢我捧着这个自称宝葫芦的葫芦,两只手直哆嗦。这当然是一个宝贝,没有疑问。嗯,我要试试看。可是我一时想不出一个题目。
“我该向它要什么呢”我左看看,右看看,就把视线落到了那只小铁桶上。“我要我要鱼”
于是我定睛瞧着桶里面,一动也不动,瞧得连眼珠儿都发了酸。
桶里可仍旧是那半桶水,纹风不动。桶底里还是躺着那一只螺蛳,毫无变化。
一分钟过去了。还是老样子。
三分钟过去了。四分五分钟过去了。什么动静也没有。
“要鱼”我又叫。“给我鱼听见了没有鱼”
忽然我听见簌簌的一声。我吃了一惊。抬头一望,原来是微风把柳枝儿吹得摇摆了一阵。再瞧瞧桶里,仍旧是那静静的半桶水。
我想,别是光线不好,没有看明白吧
我蹲下来仔细观察观察:桶里还是只有那一只老螺蛳,懒洋洋地掀出了半个脑袋。
“哼,欺骗我什么宝葫芦”
我把那个葫芦一扔,还狠狠地踢了它一脚。它轱辘辘直滚了一丈多远。
我拿起钓竿,拎起桶来,气鼓鼓地走回家去。
五那个葫芦一面滚着,一面咕噜咕噜地叨唠着。它好像在那里埋怨,又好像在那里叹气。
我可不理。我走我的。
可是那个葫芦叫了起来:
“王葆王葆”
你听听它知道我的名字哩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最乐意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所以我曾经立过这么一个志愿,将来要当一个作家不过还没有十分确定。
那么,你想,我能不理会这个宝葫芦么我心说:
“它既然能知道我是谁,既然能了解我,那么,它总不会是骗人的假货色了。”
所以我打了回头。心里实在忍不住高兴,不过不给露出来。
“怎么样了”
那个宝葫芦又像叹气,又像咳嗽似地咕噜了一声:
“唉,瞧你多性急”
“哼,还说我性急呢。只怪你自己你不灵”
那个葫芦着急地摇晃着,叽里咕噜分辩着:
“不价,不价你听我说。假如你真的肯做我的主人,让我做你的奴仆,那我一定听你的使唤:你要什么有什么。
可是现在你和我的关系还没有确定哩。”
“要怎么样才算确定”
“有一个条件。”
“你说。”
宝葫芦就说:
“你得到了我,你得绝对保守秘密。”
“噢,这个呀”我放心了。“我还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哩。你不早说要保密,不是么这正是我们高兴做的事。
我老实跟你说吧,我们小队每逢排演一个什么节目,我们总是谁也不让知道。就连我奶奶那么刨根儿问底,也打我这儿问不出什么来。我们一做军事游戏,那嗯,可更得保密。你要知道,那是我们的纪律。不论你是我怎么好的好朋友只要你不是和我一队的,我就决不对你漏出一个字。那一次我当侦察兵,可好玩儿呢,我接受了班长的命令,我悄悄地”
可是宝葫芦打断了我的话:
“不行。关于我的事,就连你那个什么队的人,也不能让他们知道。”
“那也行,”我想了想,就也同意了。“那么,我光只让组织上知道就是了。”
“不行。你们的什么组织上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