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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为的自由还是帽子的失去”

    “对,”赫麦妮奇怪地望着伯金说,“对。”

    “那么,你允许有人过来夺走你头上的帽子吗”新娘问赫麦妮。

    这位高大c身板挺直的女人渐渐转过身来,似乎对这位插话人的问题麻木不仁。

    “不,”她答道,那语调缓慢,似乎不是人的声音,那腔调中分明隐藏着一丝儿窃笑。“不,我不会让任何人从我头上摘走我的帽子。”

    “可你怎么防止他这样做呢”杰拉德问。

    “我不知道,或许我会杀了他,”赫麦妮声调缓慢地说。

    她的话音儿里隐藏着一声奇怪的窃笑,举止上带有一种威慑,自信的幽默。

    “当然,”杰拉德说,“我可以理解卢伯特的想法。对他来说,问题是他的帽子重要还是他心境的安宁重要。”

    “是身心的安宁。”伯金说。

    “好,随你怎么说吧,”杰拉德说,“可是你怎么能以此来解决一个民族的问题呢”

    “上帝保佑我,”伯金笑道。

    “可要让你真去解决问题呢”杰拉德坚持说。

    “如果民族的王冠是一顶旧帽子,窃贼就可以摘走它。”

    “可一个民族或一个种族的王冠能是一顶旧帽子吗”杰拉德坚持说。

    “肯定是,我相信,”伯金说。

    “我还不太能肯定,”杰拉德说。

    “我不赞成这种说法,卢伯特,”赫麦妮说。

    “好吧,”伯金说。

    “我十分赞成说民族的王冠是一顶旧帽子的说法。”杰拉德笑道。

    “你戴上它就象个傻瓜一样。”迪安娜说。迪安娜是他十几岁的小妹妹,说话很冒失。

    “我们真无法理解这些破帽子。”劳拉。克里奇叫道,“别说了吧,杰拉德,我们要祝酒了,咱们祝酒吧。满上,满上,好,干杯祝酒词祝酒词”

    伯金目睹着他的杯子让人斟满了香槟酒,脑子里还想着种族与民族灭亡的问题。泡沫溢出了酒杯,斟酒的人忙往后倾斜了身体。看到新鲜的香槟酒,伯金突然感到一阵干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屋里的气氛搅得他心烦意乱,他感到心头压抑得很。

    “我是偶然为之还是出于什么目的”他自问着。他得出结论,用个庸俗的词来形容,他这样做是出自“偶然的目的性”。他扫视了一下走过来的男仆,发现他走起路来静悄悄的,态度冷漠,怀有侍从那种不满情绪。伯金发现自己厌恶祝酒c讨厌男仆c讨厌集会,甚至讨厌人类。待他起身祝酒时,不知为什么他竟感到些儿恶心。

    终于结束了,这顿饭。几位男士散步来到花园里。这里有一块草坪,摆着几个花坛,小小的花园边上隔着一道铁栅栏。这儿的景色颇为宜人,从这里可以看到一条林荫公路沿着山下的湖泊蜿蜒而至。春光明媚,水波潋滟。湖对面的林子呈现出棕色,溶满了生机。一群漂亮的泽西种乳牛来到铁栅栏前,光滑的嘴和鼻子中喷着粗气,可能是盼望人们给面包干吃吧。

    伯金倚着栅栏,一头母牛往他手上喷着热气。

    “漂亮,这牛真漂亮,”克里奇家的一位女婿马歇尔说,“这种牛的奶质量最好了。”

    “对,”伯金说。

    “啊,我的小美人儿,哦,小美人儿”马歇尔假声假气地说,这奇怪的声调让伯金笑得喘不过气来。

    “你们那阵子赛跑,谁胜了,鲁普顿”伯金问新郎,以掩盖自己的笑声。

    新郎从口中拔出雪茄烟。

    “赛跑”说着脸上浮起一层笑意,他并不想提刚才往教33恋爱中的女人堂门口跑的事。“我们同时到达。至少是,她先用手摸到了门儿,我的手摸到了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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