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配合,祖鞠除了女儿外还生了个儿子。虽然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祖鞠有着艺术家与事业家的自由。最近,祖鞠老长吁短叹,说自己已经丢了灵魂,成了扔给野狗狗都不吃的废物。看样子,他对那些需要灵气的“施工项目”是再也做不了了。祖鞠从前有没有灵魂我并不清楚,如果有,也早叫朴小姐给勾走了。朴小姐不仅关心祖鞠的魂,也非常关心其他男人的魂,这对祖鞠来说十分苦恼。
朴小姐车开得很好,花样百出,而且家庭的经济命脉都捏在她一个人手里,相当宽裕。但这些还不足以说明朴小姐的优点,她最大的好处是和祖鞠差了近十岁,现在才三十出头。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嘛,现在正是朴小姐精力旺盛,能折腾的时候。她爱笑,只要一抿小嘴,一抹甜甜的笑就浮上了她的酒窝,往往会使男子产生误会,魂儿也就跟着跑了。
祖鞠最怕听“好景不长”这句话。他也知道,无论是体格c抱负还是处事为人,自己都和韩国男子的标准值差一点儿,可他也从来没有过劣等男子干的那些花花绿绿的事儿。如果朴小姐真干了对不起他的事,祖鞠会气得咬牙切齿,他认为女人干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是为天理所不容的。
这一段儿升洲也连续换了三家公司,都是当推销员,向贤珠姐姐等熟人推销了几台饮水机及玉石床以后,就一个接一个地收摊了。升洲只赚了几个零用钱,刚刚够维持生活。在公司上班的时候,与其说他想赚钱,倒不如说他更关心自己在女职员心目中的地位,公司常常举行女职员对男职员的人气投票,自己每一次名列第几是升洲最关注的。在他跳槽到下一家单位时总有段间隔,这时他免不了要到自家门前名为“蹉跎岁月”的录像带租赁店租几盘带子,给自己的体力和心力充充电。升洲从来不吝惜时间,争分夺秒究竟是一个什么概念他连想都没想过,只有他领着雏妓上宾馆,那个女孩子不拿够钱就不肯脱衣服的时候他才嫌人家慢,说她磨蹭。这个时候他的时间观念是最强的,慢一分一秒他都急得火烧火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这几天,升洲的姐夫因为机构调整而被“精简”了出来,正筹划搞一个什么风险投资公司。升洲一听又来了精神,过几天就要到姐夫的公司上班去了。
升洲的那口子金护士的躯干比以前更肥大了,因为她工作肯卖力气,所以升成了护士长,当然工资也比以前高多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护士长偏偏生了个傻儿子,怎么也不长个儿,后来只好送到了残疾人学校。傻儿子使护士长花去了不少精力,自然对永远长不大的升洲的“保育”也就放松了。近来她看到升洲嘴上c脖子上常常有鲜艳的口红,可现在的护士长没有以前那么刁蛮了,她问升洲:“你背心上那些红的东西是什么”“那是我吃饭时不小心沾在身上的辣椒酱。”护士长瞅瞅升洲涨红了的脸,淡淡一笑:“那么你嘴唇上那红颜色也是辣椒酱了”升洲拿起镜子一照,心想:糟了要再说是辣椒酱,这面积也太大了点。他灵机一动:“不,这不是辣椒酱,这是吃辣萝卜泡菜沾上的,杂碎汤饭馆的泡菜汤实在是太好吃了,我就多吃了点。”就这样,每一次升洲都能东拉西扯地作许多蹩脚的辩解。金护士长对此似乎并不大在意,但升洲心里却更不是味儿了。
令人不解的是,祖鞠和升洲都从内心深处感到自己活得很惬意,有滋有味。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羡慕过他们,但只要在他们面前说“你们俩真是好样的”,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说“您可真会看人”,面露得意之色。评价两个人“根本不是玩意儿”的不是最了解自己的他们而是我这个局外人。从高中开始我就一直装聋作哑,看见他们就紧锁眉头,这其中的苦衷及对他们寄予的无限同情,又有谁能理解呢
祖鞠又把我的杯子满上了。
“最近你还接着写自传吗在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