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最辣,而是出自不可告人的投机欲。这也是一个社会人的基本,是权力欲的本能表现。最终目的无非想出人头地,做一方领袖。
金富式一个电话就和演艺人足球队队长顺顺当当地见了面。下面,就是印刷广告宣传品的问题了。我们找到了位于汉城独山洞的一个小厂子。这个印刷厂三角债太多,经营很不景气,也就和祖鞠的青石沟出版公司挂上了钩,作为公司的印刷基地被固定了下来。我们到厂子里头的时候,厂长有事不在,值班经理小姐一个人坐在火炉旁翻阅一本妇女杂志。不说我们也猜得着,因为我们是欠账印刷,所以,厂长故意躲开,不想和我们打照面。后来,我们又到印刷厂比较集中的地方一家一家地找,把那一带的印刷厂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一家愿意接这个活儿的。最后,在一家卡车来回穿梭的印刷厂对面找到了个专门卖灌肠的饭馆,我们横下一条心,就在这里一边喝酒一边等厂长,不见黄河心不死,一定要把这件事落实下来。不一会儿,天就黑了。
饭馆的厕所在门面外边。上完厕所回来的路上,我看见印刷厂大楼前边围了黑鸦鸦一大片人。这些人又分成了两拨儿,你拉我拽地争吵着什么。不一会儿,两家打了起来。有几个穿着藏蓝色工作服的人在中间劝架,无疑就是对面那个厂子的工人了。站在远处瞧,打骂声越来越大,弄不好一场混战就不可避免了。站在人群最里边的那个人的激动劲,就像谁挖了他家八辈子祖坟似的。好一会儿,我才听出来他们是在为总统候选人的事吵架,这些人认为他们支持的候选人好,应该上台;那些人又认为,自己支持的候选人最合适,当仁不让是未来的总统。争着争着就吵了起来,双方都动了拳头。我本来想多看会儿热闹,但天太冷,就进饭馆去了。过了好一阵子才听见警车开了过来。本以为还要乱一阵子,但不大一会儿就风平浪静了。接着,一些人走进了饭馆。我一看,真巧,有一个是我的大学校友。前些日子,他还为旅美韩人联合会会刊的事找过我呢。
1988年开完奥运会以后,专为奥运会服务的工作没有了,这位老同学的饭碗也就砸了。他把本来就债台高筑c在赤字中挣扎的企划公司清理完以后,又到妇女杂志社混饭去了。我走到他跟前,装作很熟的样子主动和他打招呼。他看到我,感到很高兴,不久就收起笑容向我诉起苦来:“现在办杂志很难,就拿我们那个妇女杂志来说,早几天或晚几天出差别可太大了,弄不好就卖不出去,砸在自己手里。”接着,他又说:“这回的第12期为什么在11月中旬出呢,也是为了抢12月份总统选举这个时间。这本杂志,从一开始交印就展开了时间争夺战。我们这回开印晚了,这可真是个大问题。就是按时出,这一期还有个卖得出去卖不出去的问题呢,别说现在这样了。因为临近大选,推出的各种刊物实在太多,根本就印不过来。为了让出版日期和销售时间吻合,我们还有意把截稿日期向后拖了呢。你看,这下不又完了吗”
他咽了口唾沫,又絮叨开了:“刚才警车开过来,你看到了吧。双方你推我搡,不是打起来了吗有人指责对方的宣传品诬蔑了自己所支持的总统候选人,是一种黑色宣传,所以不让印刷厂印。”
“那么,这个宣传品就印刷不了了吗”我禁不住问了一句。
“印宣传品那是在做买卖,哪能让候选人出钱雇的打手给搅黄呢。把武警叫来打跑也就算了。一谈到政治,大家都恶心得想吐。拿了人家几个臭钱就跑到印刷厂门口闹事,那像话吗都这么弄,我们这些可怜兮兮的人,不就连饭碗都没有了吗”
我回到祖鞠和升洲坐的地方,给他们讲了我刚才见到的“西洋景”,他们两个感到很遗憾,那么热闹的场面自己竟然没有看上。
“那个校友为什么那么激动呢”
“咳,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