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的。
“真子。”
“嗯”
“对不起啊,我”他定是很担心。
金色直发的人侧过了头没有说话,本已闭上的双眸却稍稍睁开,他半眯起死鱼眼不知看着哪里,沉默了许久,才操着低沉沙哑的关西腔道:
“你知道当时有多危险么”
那口气掺杂着淡淡的怒意,仿佛是心有余悸的质问,又好像是后怕和痛苦。
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但即使喉中不很舒服,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还是让叶莺很想和眼前的人说点什么,她想了想,尴尬地转移话题道:
“那孩子”
“交给你妹妹去了。”
依然不是很在意的口气,然后他回过了头,死鱼眼闪着淡淡的微光直直看入她的双眸,随即开口,嘴角微翘,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话语中还带着一点威胁的意味,
“这次,身体完全恢复之前不许下床,不管发生什么。”
志波叶莺愣了愣,想象着往后的几个月后依旧很无聊的生活,尽管知道其中的道理,但终究不怎么情愿。然而即使这样,看着平子真子那副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心软的表情,只能讪讪地应了一声。她从来都没办法对认真时的他耍赖,这下,看来真是要与世隔绝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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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森桃回到五番队后,又开始接手起了公文。那段时间十三番队恢复平静,很巧的是,晚上我刚踏出五番队队舍,就看见了杵在门口扬言是在等我吃饭的田原莲,然后我俩刚到润临安,又撞到了和雏森走在一起的日番谷。
曾经的五番队副队长现在的性格确实随性了许多,我们也就不嫌弃地和他们一起吃饭。
和我们的队长不同,日番谷冬狮郎是个相当认真的人,所以这话题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关于公文的内容,然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雏森感叹了一句:
“最近副队长身体不好,队长每天窝在队长室写公文,倒让我轻松了好多。”
我仿佛看见了平常平子和叶莺在外到处闲逛时雏森桃写着公文的苦逼情景当然,她并不会因此而咒骂什么就是。
不过,虽说我也觉得那种秀恩爱简直闪瞎人眼,但考虑到为了老同学的面子,和田原对视一眼后,我还是很认真地道:
“呃,其实平子一百年前可勤奋了”
话音落,日番谷和雏森都微微张着嘴,摆着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事实证明,勤劳和满足叶莺不可兼得。想想之前他整日只围着叶莺转的时候,连我都觉得雏森有些可怜。
说起来,近日叶莺还遇到过非常尴尬的事。
那时候志波岩鹫带着刚出生的小包子去五番队玩耍。不知是身体状况导致的状态不佳还是什么,连他都一学就会的姿势,叶莺就是如何都倒腾不好,抱得很是费力,也不知当年在真央的聪明才智哪去了。每次小豆丁都是睁大双眼在她臂弯里沉默几秒,便“哇”地一声不顾一切地大哭起来。到后来她直接一甩手,表示“这东西太难了我放弃了”,就开始侧卧在床边,轻松地随便用手指玩弄软绵绵的小包子。
说真的,若不是当年在一护家看着这货被抱出来,若不是这这家伙深蓝的发色还有笔直的蓝发一看便遗传了某两人的特征,我定会怀疑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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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吃完了饭,雏森和日番谷队长表示还要走走,田原莲将我送到了五番队。
暮色正在降临,静灵庭虽看不见晚阳,却能看见夕阳西下时天空的瑰丽色彩。踏入队长室前的那片空地,看见这些天来第一次踏出卧室的叶莺和平子一同坐在走廊上。她披着写着“五”字的队长羽织,稍稍缩着身子,整个人依偎在我的队长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