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执念而做过多幻想。因此他马上恢复了习惯的表情,放下搭在额上的手。
“有点累了,我先回房休息一下。”
没有深究身后的同伴对自己的举动颇为莫名其妙的反应,金发男子挥了挥手,兀自瞬步消失了身影。
纵使不该执着,至少有缅怀的权利。虽然,他似乎没有什么能拿来缅怀的东西。
平子真子和志波叶莺就是这样,除了相处的回忆,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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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原喜助寻到一处古宅并居住在内研究崩玉后,他们就这样安顿在了这间废弃的仓库。
穿着阻隔灵压的义骸,坐在设了结界的破烂房屋内,原本都是队长级,现在却被故乡视为弃子,就连流落到现世,都要逃避可能来自那里的追杀。这种感觉实在难以形容,唯一一定恰当的词就是,绝望。
在这毫无希望的情况下,还能玩玩抓阄,强迫着谁去买生存必须的食物,似乎也算是一种乐观的表现。
平子真子被日世里一脚从漆黑的仓库内踢出后,他下意识地就望向了现世的天空。在没有云的时候,这里可以见到太阳,它从毫无遮蔽的天幕洒下属于它的光辉,直接这么看过去,会觉得两眼生疼。但是,看着如此明亮的光芒,就让人下意识觉得,总会有希望的。
他重又垂下头,驼着背向前走。为表现得如人类一般,他一步一步地走,不用瞬步。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前方,有虚。
条件反射地单手握住腰间的逆抚,然而,正当他要挥刀冲上去将它斩杀时,一个声音突然从脑中杀出,让他再次硬生生驻了足。
你真的,还要做死神的事么
你真的还认为,自己是个死神么
即使你自己这么认为,还会有人将你当成死神么
这些声音在脑中来来回回地盘旋,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平子真子攥紧了手中的刀,愣是没有再有所行动,冷眼看向前方。
那只巨大的虚从前方的过道中走出,大约是义骸的功劳,它似乎并未注意到他,只是背对着他高高抬起一条腿。
那一瞬间,平子真子惊讶地睁大了眼。
从这个角度,通过它因抬高腿而腾出的空隙,他可以清楚地看见它脚下勉强竖起的一把破烂不堪的油纸伞。它的伞间对着它,却剧烈地颤抖着,千疮百孔的油纸在空气中摇曳着,几乎就要散架。然后,它发出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水泡。
但是很小,小到这么弱小的一只虚只是嘶吼着后退了一步。
“真子”
硬物掉在地上的声音。
来不及等刀下的虚化为灵子,他就急忙转过了身。
破烂不堪的油纸伞轰然破碎,恢复了浅打的形状。她晕倒在地,头发凌乱,死霸装的布料已被撕开了好几个缺口,一个血淋淋的伤口从前胸一直贯穿到后背,四肢和侧脸都有被腐蚀了一般的嫣红伤痕。平子真子冲上去将她扶起。她的上身形成一定斜度的时候,还有粘稠的水滴顺着她的皮肤滑落到地上,所过之处的肌肤都如烫伤了一般瞬间坏死,泛起几不可见的细烟。
乍一看,志波叶莺的身上并没有虚化的痕迹。
然而,他明明那么熟悉她的灵压,但之前,他却一点都没发现她就在附近,甚至,即使现在近在咫尺,他也无法感知她的灵压。如今的她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灵压的波动,就像是,一点不剩地用干净了一般。
“叶莺”
臂间的人双眼微眨,又慢慢地睁开,但深烟青的双眸无甚神采,似乎连聚焦到他身上都很困难。
死神的灵力一旦用尽,就存在着灵魂无法维持形体而碎裂的风险。她现在,像是已经难以控制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