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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没想出她的名字,便自作主张地叫她,“小小张,得空儿把你爸的电话号码给我一下。”

    晓芙点点头,面上没怎么样,心里早一惊一乍开了:他居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儿嘿可他叫她“小小张”

    “小张老师,那咱改日聊”马主任又对晓芙爸说。

    “你忙你去忙”晓芙爸也忙说。

    看着马主任匆忙离开的背影,晓芙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爸,爸给她讲了个故事。

    当年,研究生读到第二年,正在为毕业后的去向烦恼不堪,在省城无权无势无靠山的晓芙爸被导师引荐去给一个重理轻文,偏科严重的高二学生补习语文和政治。导师只含糊其辞地说是一个朋友的孩子。晓芙爸年轻脸嫩,也不好意思多问。

    第一节课前,一辆军用吉普一直开到晓芙爸学校宿舍的楼下,在一众人的注目礼之下,把晓芙爸接上,一路开到了他后来任职的这所信息工程大学的家属区的一幢质朴的二层苏式小洋楼前。

    一个气质优雅,穿着军装的中年妇人热情地将晓爸迎进屋,一口一个“小张老师”地喊得当时只有二十来岁的晓芙爸脸直红到了后脖梗,工人警卫员们轮番进来又是端茶送水又是削水果。妇人随后将身后跟着个个子极高,一脸孤傲的少年给推到前面:“这傻大个儿就是犬子,也是您以后的学生。致远,这就是小张老师”

    这个叫致远的少年冲晓芙爸很随便地一点头:“小张老师好。”

    “嘿我叫小张老师,你小子怎么也顺口呢”少年的妈斥道。

    少年不耐烦地皱皱眉,没说什么。

    “一样,都一样。”晓芙爸忙笑说。

    一年多以后,少年考入了中国最好的医学院之一,晓芙爸也研究生毕业了。少年的外公,时任信息工程大学的校长樊少将亲自发函给晓芙爸的学校,以最快的速度把晓芙爸的档案调了过去。九月,少年去了首都读书,刚刚办好入伍手续的晓芙爸收拾好行囊和一群刚从地方重点大学毕业,决定将后半生奉献给中国人民解放军的高材生们收拾好行囊去了山西的一个军事训练基地进行为期三个半月的集训。回到省城后,就走入了这所老牌的部队信息工程大学,成了一名教员。

    几年后,拿到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一ffer的少年在母亲为他举办的庆功宴上,端着一小盅茅台,恭恭敬敬地走到晓芙爸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说:“小张老师,没有您,以我当年的水平,根本考不上这么好的大学,也就不会有今天。不管将来我走到世界的哪个角落,您都是我的恩师”

    “你不知道,那天在座的都是部队老首长,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头一个走过来给我敬酒还鞠躬平时整个一混不论,没想到挺重情当时我眼睛就湿了。唉,死的时候我都没哭,那天我差点哭了”晓芙爸有点不好意思地跟女儿说。

    他没留心到,女儿的眼睛也有点湿了。

    “那您使了什么招就把这混不论给驯服了”女儿好奇。

    晓芙爸忽然卖起了关子:“传道授业解惑,你爸也总有两把刷子,不然能混到教研室主任再说,这小子的脑瓜子本来也好使,就是匹找不着方向的千里马,缺个能正确引导他的伯乐”

    “我怎么从小到大都没在大院里见到过他们一家”

    “他去美国的头一年,他外祖父就去世了,他外祖母后来让搬到七十八所后头那个干休所去了。那时候部队已经开始裁军了,老头的儿女孙辈,转业的转业,出国的出国,下海的下海,也没剩几个在军队的,所以你在大院里也没见到过。没想到这小子把地球绕了一圈回来,把老头的革命香火又给续上了”

    她想想又问:“我妈好像也不认识马主任吧从没听她提起过这人”

    晓芙爸苦笑一下,叹了一口气,道:“她只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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