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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妈喂出来的,什么有营养的东西都想着法子做出来给她吃,好像女儿马上要去埃塞俄比亚一样。

    低调的结果是筵开三十桌,中间两桌全是部队首长及其家眷。

    司令员原先还有疑虑:“三十桌会不会太张扬”

    鸿渐妈很不以为然:“三十桌还张扬司令大人,我看你是在下面呆傻了,外头的行情一点都没数你知道后勤部老孙家亮亮结婚那天摆了多少桌五十桌”

    “我说那天怎么满眼都是人”

    “我们是遇到老鲁夫妻两个好说话,不讲究这些。换做其他人,三十桌人家怎么也不可能把女儿给你的”

    证婚人是省军区司令员,说话的调调和鸿渐爸一样,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晓芙和鸿渐对那晚的记忆就是不停地跟着双方父母敬酒,一会儿这个叔叔伯伯,一会儿那个爷爷奶奶的。

    忙到很晚才回到晓芙魂牵梦萦的楼兰路八号,闹洞房的时候,就都剩下年轻人了。

    鸿渐的一帮战友特别能闹,什么招数都让他们想尽了,交杯酒,吃苹果接吻都是轻的。豆芽菜一个大光棍,不知怎么想出来的,让新娘削苹果给新郎吃,要是中途皮削断了,就得吻新郎十分钟。晓芙连眉笔断了都是她妈帮着削,哪会削什么苹果于是用眼神向手榴弹求助。谁知道手榴弹故作视而不见,和他们一起疯得起劲,晓芙把她拖到一边威胁:“死女人,你别忘了你过不了几天也要闹洞房的。你今天对我所做的一切,到时候我原原本本地还给你”

    手榴弹赶紧跳出来对众人说:“太晚了,都散了散了,新郎新娘也该进行传播革命火种的大事业了”

    众人不依:“传播革命火种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

    最后双方协商的结果是,让新郎新娘选择,要么玩划拳脱衣服,要么让鸿渐用晓芙脚上的高跟鞋喝酒,连喝三杯。不然他们就不走。晓芙犯了倔病,不肯脱衣服。鸿渐只好皱着脸用她的高跟鞋连喝三杯白酒,结果没等人走光,他就倒在了床上。

    一战士凑近观察了一会儿,对豆芽菜说:“报告班长,排长真喝大了见马克思去了”

    豆芽菜不相信似的也凑过去:“三杯白干就牺牲了”

    晓芙瞪他一眼:“何止三杯啊都喝一晚上了”

    豆芽菜急了:“那嫂子你们可怎么洞房花烛夜啊”

    晓芙还没说什么,手榴弹就拿出大姐大的气势,骂:“要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鸿渐直睡到后半夜才醒过来,闹洞房的人早走光了,只有两盏床头灯还亮着,晓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件家常的针织衫,也靠在一旁打盹。这夜静得怕人。

    他坐了起来,这一动,把晓芙也弄醒了。

    两人一个坐在床这头,一个坐在床那头,就这么不说话互看着,脑子里不约而同都想到了性。

    晓芙面不改色心狂跳地想:妈呀,完了,他这是要办我了。

    鸿渐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他和兰兰的第一次,他带着还在读大学的她去一家饭店开了房。整个过程中,她都在他身下发抖。完事后,她抖动着细瘦的肩膀,在他怀里哭着说了一堆傻话,什么“我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到底”之类的,当时他还大大咧咧地笑,现在想想,心里忽然一阵酸楚,不自觉就叹了一口气。

    “我去洗个澡。”他起身拿了换洗衣服,去了卫生间。

    等他洗完出来的时候,晓芙还坐在那儿,瞪着两只大眼睛瞅着他。半晌,她忽然拿手拍拍自己的胸口,对他说:“我知道你这儿还有个人,我等那人走了,再想想要不要住进去。”

    鸿渐吃了一惊,一直以为她缺心眼,其实也是个有心人。他点点头:“那我睡隔壁房间去。”

    晓芙反倒很洒脱地一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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