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本该在三日后,才正式开宴, 可此时秦雁行便如此迫不及待地, 派人前来接人。 旁人知晓后, 或许是觉得他居心叵测,可虞臻却知道,他不过是在故意给自己心里压力。
他想让自己猜疑,恐惧。
可虞臻不上这个当,他冷冷淡淡的拒绝了秦雁行的好意,在城外呆了三日, 哪怕这三日日日有人上门请他进城。
曹勐遒与其它诸侯, 自然也不会傻的直接进城。
曹勐遒虽然对秦雁行看不上,又认为新帝只是个黄毛小儿,迟早有一天大周的天下会归自己。但好歹还有一丝戒备之心,没有过分自大, 所以选择与z虞臻一样,于城外按兵不动。
至于那些诸侯, 虽然有向大周投诚之意,但是虞臻和曹勐遒这两座一方霸主没有动, 他们谁也不敢贸然的动,坏了眼前的局势。
河内的局势,一触即发。
笼罩在这片天空上的, 是如同绷紧琴弦的凝脂,双方都在对峙着,等候三日后诛杀妖后日子和安抚宴的到来。
距离虞臻离开, 已经有小半个月了,信都的天气一日比一日热了起来,信都也出了一件大事。
王府二姑娘,虞素宜有孕了。
得知此时消息的时候,徐笙有些斯巴达,她一直以为虞素宜虽然娇纵无礼,但是却没有胆子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没想到,她的确没有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而是直接闹出了人命。
虽然时下风气开放,但是未婚先孕也是极为让人诟病的,君不见活生生的例子,风轻整日要死要活的,就为了自己未婚先孕的坏名声吗?
虽然徐笙与冀北贵妇们少有来往,但也是经常去赴宴的,自然知晓那些夫人看不上风轻。信都城内,百姓风评也不是很好。况且风轻那孩子是于虞家和冀北的动乱中产下的,包容性也就高了许多。
然而,虞素宜的事不一样。
所以,徐笙她先是震惊,震惊完了就思考起那个男人是谁了。
偏生这么大的事情,虞素宜一脸无所谓道:“既然如此,直接给我和苏郎办了婚礼便成了,风轻不也是未婚先孕,也不见能怎么着。”
徐笙气得肝疼:“你这事情传出去,对府内几个妹妹的名声不好。”
“你不说,谁会知道?”虞素宜反问。
“况且我们虞家乃是冀北之主,谁敢不长眼睛,笑话我们虞家的女儿?他们怕是巴结着娶,都来不及。”
“”这倒也是事实。
徐笙揉揉额头道:“你说的苏郎,是哪家的公子?事已至此,也只能为你们二人操办婚礼了。”
“那么在乎出身做什么,苏郎他才华过人,仅这一点便胜过整个信都的男\子。”虞素宜冷哼。
“”你自我感觉棒棒的哦!
“这么说,他出身平凡了?出身平凡也没有关系,你是虞家的女儿,主要嫁的的是人,只要人品过关,也无不可。”徐笙安慰自己。
若不是王府正经的女主人是她,她可不想插手这烂摊子。
“苏郎他人品自然极好。”虞素宜道。
徐笙道:“那你就告诉我他是哪里人氏?好歹要商量嫁娶事宜,总不能什么也不知晓,便糊里糊涂嫁了吧!”
虞素宜却只是道:“过几苏郎上门,你自会知晓。”
于是,徐笙便半信半疑的等着她那苏郎上门,期间还着人去查了查那苏郎的底细。
与此同时,王侧妃已经已经开始指挥虞伯,让准备嫁妆的事宜了。
徐笙虽然有意阻拦,但是却没有好的借口,便只能按下不提了。
河内,冀北军驻扎地。
三日已经过去,虞臻这日穿着黑色王爷礼服,终于踏上了秦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