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让他去打探姜昀的消息是最稳妥不过的。
徐笙思忖一二,握着手里的茶杯暖手:“先赶制玉肤膏,但让孙林他弟孙茅看着,让孙林去打探的消息。”
“是。”
“对了,让刘妈妈去通融通融后门的妈妈,想办法偷偷买一点炭回来,今年天反反复复,给你们也烧个火盆,还有我这屋子里两个个火盆碳也不够用。只是若是不能偷偷带进来的话,那便算了,万事小心为妙。”
“如果买进来却被人看见了,就说是我用月银买一点的,见机行事,可明白了?”
她的分利里,碳本来是够用的,可刘妈妈领回来的却少了不少,怕是被底下人克扣了去。
她也没打算细究,这事情弄不好,反而自己受罪。若是把人揪出来了,打一顿,可她就不好过了。府里的奴仆都是家生子,沾亲带故,随便使个绊子都有的受,她又不是有人撑腰的。
况且嫡母纪氏也不喜自己,招了她的眼,怕寻个理由就又要被罚。
“难为姑娘了,明明是在自己家中,却跟做贼似的。”绿柳哼到。
“再忍忍吧!我也到了快出阁的年纪,等嫁了人,自己当家做主也能好很多。”徐笙心里计算着自己这些年攒下的银钱,安慰她。
她小心行事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让纪氏在亲事上不要太难为自己,给自己找个家世低,家里简单的夫君,然后天高任鸟飞,喝个小酒,养几只猫,逗逗相公就好了。
眼下正事要紧的时候,她千万不能招了纪氏的眼。
绿柳一一应下。
过了几日,天气晴朗起来,积雪都开始消融了。春围的日子也不远了,徐府也有几位公子要下场,所以整个徐府气氛都紧绷起来了。
这日下午太阳甚好,徐笙披着披风,怀里抱了一个暖炉,听了纪氏的命,领着绿柳去了徐府花园的魏紫下面,把去年埋的酒挖出来。
刚走到一处影壁处时,忽然见到影壁后面露出一抹青色衣角。
徐笙驻步。
便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出来。
“六表妹。”姜昀声音清冽。
见是他,徐笙上前一步与他见礼,轻言细语到:“姜表哥。”
姜昀点点头,拱手见礼。
“六表妹。”
他嘴角挂着一抹温润的笑意。
俩人并不相熟,故而徐笙并未准备多聊,便言:“母亲让我来园子里取去年埋下的酒,没想到在这里遇到表哥。想来表哥也应该有事,我就不叨扰,先走一步。”
说完她错开姜昀,准备离开。
姜昀温润的笑意瞬间敛下,变得面无表情。
等徐笙走远了,才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里早已经了无一人。
不知怎的,她觉得很奇怪。
姜昀生的俊美,身材修长,体格健壮,一点也不像是弱不经风的文弱书生,反而像是久经沙场的将军。
她摇摇头,却并未放在心上。
等到园子里不见人影时,姜昀清俊的身影才从影壁后面出来,他负手而立,看着徐笙远去的背影,嘴角上却是半点笑意也无。
“出来吧!”
他的声音冷冽,眉目间带着刺骨寒霜,整个人犹如一把欲要出鞘的剑。
“公子,徐六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们的谈话没,是否让属下去杀了徐六。”一道黑色的影子飘出来,跪在角落里,沉声问到。
姜昀眼睛眯起,看着水潭里徐笙落下的耳坠子,抬脚踩了上去,向外院走去,冷冷道:“去”。
“是”
黑影跪在地上。
“等等。”
姜昀走了两步,在黑影准备离开之时,却忽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