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临时实验室。
戴泽操控着手中的工具看着小心地在冬兵后颈搅动,在有了一次取出自己芯片的经验后再来取别人的时就分外得心应手。
斯塔克在他旁边滑动手中的虚拟光屏。
片刻后,他道:“找到了。”
立在两人面前的虚拟光屏上出现了一张老旧泛黄的相片,斯塔克托着光屏放到冬兵面前让相片和本人持平。
相片上面是一个敬礼的士兵,他穿着最严肃正统的军装,巴掌宽的腰带勒出劲瘦腰身,嘴唇很薄很红,面向镜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看起来正气又阳光。
而在他们面前的这个男人即使昏迷着也微皱着眉头,脸上是对周围事物微微的抗拒,眼窝深陷,下面是一圈明显的黑眼圈,这让他看起来有些阴郁。
“很难像像他们是同一个人。”斯塔克收回光屏,啧了一声,“这是五十多年前一所军事学校的毕业照。”
戴泽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平静道:“我说过的。”
斯塔克看着冬兵的脸,搓了搓下巴:“他看起来年纪比我还小。”
戴泽道:“冬日战士,代号海德拉的吐息,1945年苏联人从英吉利海峡深海区域捡到的战利品,九头蛇最得心应手的‘武器’之一。为了保证他的‘使用寿命’每次完成任务后九头蛇都会把他重新封冻起来,等下次有任务时再放出来。至今总共——”
他看向斯塔克:“七十年。”
斯塔克挑眉:“就像队长?一对老冰棍儿?”
戴泽道:“我记得你们应该交过一次手才对。”
斯塔克:“准确来说是两次。”钢铁侠有些疑惑地摊手,“所以他作为一个九头蛇,为什么会在爆炸发生的时候救我?”
戴泽手上的动作一顿,接着重新恢复过来:“我也不清楚,大概是他心底的士兵正义在作祟?”
“士兵?噢,对。”斯塔克又调出光屏那张毕业照看了看,“他看起来确实很像一个士兵。”
戴泽道:“他确实是,不用怀疑,职衔是中士。”
语毕,他又状似无意地加了一句:“说不定他和队长曾经还是战友关系。”
斯塔克耸了耸肩:“所以说了这么多你只给了我一个‘这个九头蛇很重要,不能丢’的结论。第几次了?”
戴泽继续着手中的动作,一边假装思考地发出一个拉长的单音:“嗯,两次?”他用工具指了指自己,“当然,显然对于你来说这个九头蛇比较重要。”
斯塔克:“不否认如果硬要从两个九头蛇里选一个的话。”
戴泽笑了笑,手中细长的钳子终于碰到异物。
不久,一枚米粒大小的微型芯片被夹出来,顶部还闪烁着红光,在离体的那一刻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彻底变成碎片落在瓷盘里。
戴泽放下工具拍了拍手:“我再去配几副药剂,你帮我看着他?我想不出意外最多半天他就会醒了。”
斯塔克无所谓道:“暗时薪计费?”
戴泽大笑:“得了吧,那我得透支十年薪水。”
就像戴泽说的,不出半天,甚至才过了连个多小时,冬兵就从病床上悠悠转醒。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他旁边低头看着科学杂志的小胡子男人,他帘下来的眼睛让冬兵想到小皮皮岛的天堂湾。
但是等等小皮皮岛是,哪里?
刚清醒过来的冬兵一瞬间眼神变得迷茫起来。
感受到床边的动静,斯塔克从那本杂志上抬起头,在看到睁眼的冬兵后他挑了挑眉,不知道在对哪里说:“人醒了,戴泽。”
不多时床前那扇玻璃门被打开,冬兵看见了里面忙碌的身影。黑发的年轻男人站在一堆实验器材中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