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准备奔往楼顶,却被孙桓一把拉住,他顺着孙桓的眼神朝马路上望去,一辆接着一辆的新闻采访车,逐渐将马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无奈,陈寒只好停下脚步控制场面,然后示意小邓去应付那些新闻媒体。
小邓立即带了几个警员,连骗带截将数位记者忽悠到了马路对面。
舒澄见到季梵硕时,他正躺在监护病房中,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顾不得病房中两个警员的目光,舒澄一个箭步奔向病床边,还未开口,眼泪已经啪嗒啪嗒的往下落了。
看护季梵硕的两个警员见到此景,互相递了个眼神,识趣的离开病房,轻轻将门合上。
舒澄捧着季梵硕包着绷带的右手,顿时哇哇大哭起来。她像个孩子一样伤心的哭着,胸口中堵了许多话,但到了喉咙里全部变成了痛彻心扉的哭声。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中忽然多出来一种声音。
“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吵的时候。”
这声音舒澄愣了一下,哭声戛然而止,她低头望着床上的人。
此刻,季梵硕面含浅笑,目光熠熠的望着她。
老天爷,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就已经开始回光返照了么想到这些,舒澄一头朝季梵硕身上扑去,哭的完全不像话。
季梵硕看她这幅模样,心疼地不行,一手搂着舒澄,一手轻抚着她的黑发,柔声安慰,“好了,乖,不哭了,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舒澄埋在他肩头,声音含糊道:“都回光返照了,哪里还叫没事。你这混蛋,我还没结婚就让我守寡呜呜呜”
守寡季梵硕一头雾水,“我不过就是被炸弹的冲击波击晕了,还不至于让你守寡吧。”
击晕了这回轮到舒澄摸不着头脑了,她起身,抽泣着说:“我在电话里听陈叔说你在拆炸弹,然后炸弹就爆炸了。”
季梵硕抬起手擦着她的脸颊上的泪滴,“事实是这样没错,但在炸弹爆炸之前的那刻,我抱着横竖都是要炸的心,直接把女孩脖子上的炸弹扯下来了,炸弹刚脱手它就给炸了。不过幸好,凶手配置的是微型炸弹,威力不大,我穿着防爆服所以只是右手在炸弹爆炸的那刻被灼伤了。难不成你以为”
登时,舒澄啥都明白了,哭了半天是自己误会了。她面红耳赤,刚想要逃,身子忽然被季梵硕一拉,禁锢在他怀中。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随着他喷出的鼻息慢慢淌入她的耳朵里,“你还没对我负责的了,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白白死了。”
舒澄心中酥酥麻麻地,某种在心间蠢蠢欲动。换做是在家,她绝对耍流氓将他扑到了,偶尔闷葫芦还是要翻身当总攻的。
可是这是在医院,舒澄欲拒还迎,“什么时候案子破了,什么时候就对你负责。”
季梵硕猛地一掀被子,站在地上,“走,回警局。”
舒澄看的一愣一愣地,“你别胡来。”
季梵硕倒是一本正经,“为了你早日挂名季夫人,偶尔胡来那么一次也是值得的。”
季梵硕一开门,就看见守在门口的两个警员,不顾他们惊讶的眼光,季梵硕问,“被我救下的那个女孩在哪个病房。”
警员中,其中一人答道:“病房12号床。”
公安局刑侦大队办公室。此刻,办公室内阴沉一片,所有人一个个扎着脑袋坐着,谁也不敢吭声。
过了片刻小邓像是鼓起莫大的勇气说到:“陈队,这件案子的发生我难辞其咎,作为一组的组长我愿意接受处分。”
办公室中,昨晚与小邓一起值班的四人,在爆炸发生之后分别被派去了看护季梵硕与受害人了。此时此刻,小邓一人孤零零地站着,谁也不敢开腔帮着说半句话。
毕竟,大伙儿心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