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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为局促。皇帝畅朗地一笑,代媳妇解释,他表示,在郊外驰马时,着胡服有实际的方便,皇帝也顺口讲着近年妇女服装的变化。接着,皇帝告诉媳妇,武惠妃新婚时,常赤足着屐到处走动。

    这样,他们又恢复了自然,武惠妃以媳妇衣服单薄为理由,着侍女取自己的外衣给她。

    皇帝笑着说:

    “我们在此也站了些时啦,可以进去了。”

    杨玉环就行礼告辞,武惠妃发现皇帝对玉环有好感,这该是一个可以运用的机会,于是,惠妃命她相随。

    他们走上一道宽阔平整的石阶,只有八级,再通过一条宽约三十多尺的路面,又上四级石阶,入屋。那是一个阁,室内很暖和,皇帝与惠妃在入室不久,就脱下了外衣。杨玉环在入室后又告了一次罪。

    杨贵妃第二卷7

    皇帝赐媳妇坐,问她家事。

    她告诉皇帝,自己未嫁之前,被父亲管得很严,胡服是不许穿的,而且又被迫着读儒家讲妇人之礼的书。皇帝为此而大笑,问她对儒家所订妇人之礼的感想。杨玉环率直地回答:“一个女人不可能完全遵照儒礼的,如果言行全依儒礼,人就成了木偶”她发表议论为自己今天的行为暗作辩护。皇帝似乎很欣赏,随口问她父亲的职位。杨玉环抑掩地一笑,随说:

    “国子监祭酒,以家大人有专学,上个月奏请,由太学博士移擢为国子博士。”

    李隆基对外戚行动,平时是相当留意的,他的留意,是担心椒房之亲仗势为非法之事。对杨玉环的父亲,他得到的报告是:儒生,研究经学,专攻春秋三传,旁及周礼。在得知此一报告后,他对杨玄璬这人就放心了,而且也有好印象了。但他其实已忘记了杨玄璬在国子监做教书匠。皇帝在此时想:让我这位亲戚一直做教书匠,可也太苦了,但他并未说出来。

    此时,侍女送上小食,皇帝和惠妃面前有酒,杨玉环面前则没有。

    皇帝命侍女赐酒,杨玉环循宫廷中晚辈受赐的仪式而致谢,饮了那杯酒。

    至于武惠妃,用酒吞了几颗丸药。她在那一次病后,身体一直不曾复原,人也比以前消瘦。

    王妃在这种情形下,不能多留的,在小食之后不久,她告辞了。

    武惠妃命宫车送玉环回宅。

    杨玉环喜气洋洋地回去,到宅时,她的丈夫寿王李瑁正回来,她比丈夫早一步下车,在户外,她迎着丈夫同入,急促地把今天下午的经过报告了一遍。

    “玉环,你好运气,照计,这是犯例的”寿王却紧张着:“父皇有没有问及我”

    她回答:“没有。”随后又说,母后曾问到。接着,她再讲骊阳宫小阁中的典丽与华美。

    “父皇在东都时,骊山各所宫宇,都经过新的装修,骊阳宫那个小阁有桥和后殿相连,大约是新造的,我还没有机会到过。”寿王携着她的手,再问:“你的装束,没有事吧玉环,在此地出去,很可能遇到父皇和长辈,你的服装得稍微端正一些。”

    “父皇已说过无妨了,以后,我更可以随便”她恣放地说,“父皇说,母后年轻时,在苑中赤足着屐”

    寿王到此才想起,问及母亲的健康情形。

    “我不知道,但看到母后进小食时服药”

    寿王说出今天在国子监听讲学时,曾遇到尚药局丞在问药经上一些字的意义,据说是为惠妃配制特方用的药。

    杨玉环诧异,她转而问丈夫于定省时所见。

    “我没有发现什么,母后但说身体比以前差,在温泉浸浸,也不见好处,我姊姊说母后睡眠不好”

    对于武惠妃的病,连最亲的儿女都不清楚,可是,惠妃却用到特方,由此可以想见,她的病并不是轻微的。还有他们所不知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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