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心想这两人一定有事儿,自己跟上去凑什么热闹,夹在中间多尴尬,于是关上大门,慢悠悠独自走下楼。
迎冬喘着粗气站在路边拦的士,焦急地看着前方,生怕错过一辆出租车,胳膊被猛地一拉,退了大半米,反方向一辆货车从身边疾驰而过。
有惊无险,迎冬看着货车飞速而去的背影,边道谢边回头,看到了救她一命的人,眼光移向他拉着自己胳膊的手上。
孟奕恺松开手,目光森冷:“你又想搞什么鬼”
周经理不在场,迎冬不用强颜欢笑,脸色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我没钱没势的,能搞什么鬼。”
一辆的士停在面前,迎冬打开车门弯腰上车,却被孟佚恺拉住,没法挣脱,只得扶住车门与他僵持。
孟奕恺手下力道加重,扬起下巴:“把话说清楚。”
迎冬狠狠剜他一眼:“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使大劲钻进车里,对司机说:“环新路仁仁医院。”
明美在短信里特意交代她别打电话给迎夏,直接去那里。其实不用提醒,迎冬也明白得直接去拦人,以迎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子,一旦知道明美向她告了状,踢也会把肚子里的孩子踢死。
迎冬咬牙切齿地往死死钳住自己胳膊的那只手上使劲一掐,孟奕恺疼得倒抽一口气,不肯松开,顺势上车坐在她旁边,“砰”地关上车门,示威般地与迎冬惊诧的双眼对视。
“你到底想干什么”
栀子花和勇气,是孟奕恺失去理智的。他并不明白自己此刻在想什么,在做什么,他只是想把压在心里太久太久的那个问题问出口。一直以来,他觉得那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直到今天,他忽然发现,如果得不到这个答案,他孟奕恺这一辈子都无法安生。
“我想干什么关你什么事”迎冬移开脸看着窗外。
“关我什么事你比我清楚。”孟奕恺松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人心里发毛。
迎冬转过头看着他,把手覆在他钳着自己的手上:“孟先生,请自重,别逼我告你性骚扰。”
孟奕恺笑了,松手,点上一支烟,神色轻松:“那敢情好,我正想问问警察房子的事管不管。”
说起房子迎冬就头疼。早些年她只知他的父母靠服装业发家,后来又涉足餐饮业,哪里料到盛云竟是他家的企业
一路无话,到了仁仁医院,迎冬正要付账,心里一沉。当时跑得太急,她只拿了手机,没带上包。
孟奕恺悠闲地抽着烟,迎冬知道,他在等着她求救。
迎冬看了看计费表,冲孟奕恺一笑:“孟先生先借我十五块好不好”
孟奕恺歪着头,棱着眼看了看她,嘴角半弯,把烟头扔进烟灰槽里,拿出二十块递给司机。
找钱时司机回过头看看两个人,一副苦口婆心的表情:“现在房价贵是贵,可你们小两口为个房子上火,多伤感情啊,不值当”又盯着迎冬,痛心疾首道:“姑娘啊,这孩子可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啊”
仁仁医院是湛新出了名的私立妇科医院,当地电视台和省台总插播仁仁医院无痛人流的广告,司机见他俩上车前后那样,以为因为房子和孩子的事在闹别扭。
迎冬心里担心更重要的事,没功夫跟司机解释,下车就往医院跑。
医院里排队等着做手术的女孩不在少数,其中多数都有男伴陪同,只有几个女孩神色凄凉地独自等待。
迎冬没在这些人中找到迎夏和明美。幸好先到,她想着,在走廊上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么些年,变化挺大啊。”孟奕恺在她旁边坐下。
迎冬不知这话里的深意,看着楼梯处上来的人,不耐烦道:“彼此彼此。”
“这回又是谁的孩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