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你一天。”
那时候,季二爷傻傻的沉浸在虚幻的爱情中,以为那就是永远。他真的想过,为了这个男人,他可以放弃一片树林,只为了呵护这一棵青草。
可是,他曾经捧在掌心舍不得他遭罪的青年,在这小半年,至少和五个男人发生过关系。是他让这人变成如今的模样是他毁掉了那个骄傲的方棋
那人曾经对同性之爱嗤之以鼻,他说:“季悠然,你的让我恶心。”
他说:“我这辈子不会真心爱上男人。”
他说:“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后背又开始剧烈的痛,季悠然撑起身体,他不能这幅模样见他。他靠在床头,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他几乎自虐的拔下尿管,带出了血丝。
一点也不痛,要是心也能随身体瘫痪掉,那该多好。
他换了上衣,却很难将两条废腿塞进裤腿,大腿上布满被他砸伤的淤青,他就在青紫的肌肤上又掐出一道道血痕。
有人按住了他的手,是老黑。
老黑扶着他躺下,帮他穿好了裤子。
“不是你的错,傻瓜,是他自己贱货,怨不得谁。”
季悠然仰着天花板,有一只很小的飞蚊不停朝着散发着光亮的顶灯冲撞。
“人我给你绑过来了可是你做好准备了吗”老黑道。
季悠然紧紧抓着老黑的胳膊,撑着身体坐起来,他抹了一把脸,点点头道:“老黑,这是我和方棋两个人的事,你答应我,不论我俩之间演变成什么模样,你不准插手,不准伤他,听见了吗”
老黑皱眉:“即便他要了你的命”
季悠然冲他笑着点头:“即便他要了我的命”
老黑一脚踢在了床头柜上,骂道:“你就傻吧你,你们俩都作死吧。”
季悠然看着老黑因为愤怒而嗜血的眼睛,看着他发狂的模样,突然就笑了。
陆云就不会这样对我发脾气,他想着,勾起了嘴角。
突然就好想那个青年,拍戏顺不顺利,现在是不是正在甜美的睡梦之中,梦中有没有梦到他
c二十九
方棋被人戴着眼罩,五花大绑的丢在了季悠然的脚下。他挣扎着跪坐了起来,可惜腿上有绳子,让他不得不以一种屈辱的姿态跪着。
屋内很安静,许久都没有说话声,只有回荡在耳畔的呼吸声。可就是呼吸的声音,他也知道那是谁。数也数不清个夜晚,他在黑夜中醒来,耳旁萦绕着这样的呼吸声,像紧箍咒一般让他的脑子几乎炸掉。
可是如今听来,却觉得是另一种感觉。他也想忘记季悠然这个人渣,可是,那个人已经变成阴魂不散的鬼魂,住在他的脑子里,抓住他的咽喉,让他不能呼吸。
当他知道季悠然出了车祸,生死未卜,那一瞬间大脑竟然是一片空茫。他以为自己会开怀大笑,喜极而泣,可是他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天一夜。他满脑子想的是:季悠然要死了他真的要死了是因为我吗因为我让他去死
然后他开始大笑,笑的泪流满面,笑的撕心裂肺。他终于解脱了,无休无止的纠缠终于结束了,他可以重新开始生活可是为什么那么想哭,是因为逝去的最好的时光是因为承受的所有屈辱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可是失眠越来越严重,他甚至开始频繁的梦到过去,梦见他生病的时候,那个人把他搂在怀里,哄着他吃药;梦到母亲去世的时候,那个人帮他顶起了塌下来的天空;梦到那人温柔的轻吻着自己,和自己合二为一。
即便心有不愿,也不得不承认那七年的存在,季悠然已经渗透进他每一寸肌肤和神经,将他改变的面目全非。
方棋有个秘密,难以启齿。他以为离开了二爷,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