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弹了一下。
凌渊立刻将目光转向了他,只见断情的睫毛轻轻颤抖了几下,随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少爷”妇人立刻凑了过来。
“嗯”断情带着浓重的鼻音答应了一句,他抬手想揉眼睛,却觉得受到了什么阻力,这才发现右手似乎被人抓住了。
他睡眼朦胧地向床边望去,这一眼立刻让他睡意全无。
断情一个打挺坐了起来:“你你怎么”
“躺着。”凌渊不由分说地把他按了回去,头也不回地对着依然愣在门边的小马医生挥了挥手,吩咐道,“春来,倒杯水来。”
马春来身为一个见惯了大场面的金牌医生,此时充分表现出了他久经风霜的科室主任面貌立刻如蒙大赦地跑了出去。
断情往回抽了抽右手,没抽回来,于是表情十分精彩地看着一脸淡定的凌渊,半晌没说出话来。
“哎,少爷,这是哪位啊怎么没听您提起过”妇人在旁边一叠声地问着。
断情着实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地变化了半天,干脆一手抓起被子钻进了被窝,眼不见为净。
凌渊看着鼓鼓囊囊的被子,唇边漾开一抹微笑,掷地有声道:“我说了,我决定跟你纠缠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将在第98章完结。这两章番外之后继续放正文
c番外温柔重生下
凌渊后来才从马春来口中得知,在断情住院的这些日子里,前来看护的便只有他家的这个保姆,没有任何亲属露过面,自然,手术的协议也都是他自己签署的。
而这个保姆显然工作事务繁忙,当天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了。
于是凌渊直到第二天送断情进了手术室之后,才得以和气喘吁吁地赶来的她正式地说上话。
保姆姓张,算是看着断情长大的人,家里人都叫她张妈。
断情的生母过世很早。几年前,断情和家里出了柜,其父大怒,当即放言说要与其断绝关系,继母顺水推舟,将他赶出了家门,自此断情便与家里人没了来往。
“只除了小少爷唉,夫人对少爷虽然不好,但小少爷跟他之间倒还算亲。”张妈叹了口气,“这次少爷得病,老爷和夫人都收到了消息,却是无动于衷我想告诉小少爷,少爷死活要拦着,说他太小,不能告诉他,我这心里”
她哽咽了一声,说不下去了。
凌渊背着手,站在手术室紧闭的大门前,抬头看着门上亮着的那盏灯,沉默了许久,道:“等过一阵,他身体养好了,再告诉他弟弟也好。不然,只是徒增烦恼。”
张妈没有接话,那一刻,有一种诡异的氛围在手术室门前弥漫开来,那是两人不约而同都避开了的一个话题,尽管没有人说出口,却始终在心间乌云一般地绕着。
如果他的病没有好怎么办呢
这世界上,本来就有治得好的病,有治不好的病。
有活得下来的人,有活不下来的人。
在游戏里,断情救过他很多次,可是在这里呢他连救他一次的把握都没有。
他甚至只能让出所有的空间,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马春来的一双手上。每一间医院c每一间病房里都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可能性,而那些可能性往往就吊着一个人的性命。
他们都是在赌。
窗外的天色由白转黑,夜半鸣蝉,清风过耳之际,手术室门前的灯终于灭了。
张妈已经误了回家的时辰,焦躁地在门口踱步,见门一开,马上紧张地跑到了近前。
满头大汗的马春来游魂一样地飘了出来,有气无力地拍了拍站在门边的凌渊:“挺成功的,放心唉,真是有惊无险。”
凌渊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