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睡前一直计划着找格雅,结果整晚梦见的都是格雅,一会儿绕在我脚边叫我做饼干;一会儿颐指气使的要我下湖捞人鱼;一会儿又突然变成成年形态,叼着我的袍子气冲冲的要带我去杀艾玛;不一会儿它又温顺将毛茸茸的大脑袋伸过来,用它那粗糙的大舌头舔我的脸。我被舔得直发痒连连摆头想要躲开,结果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原来是南汀趴在我的枕边,正用它的脖子磨蹭着我的脸。‘咻——’它见我醒了,就乖巧的用嘴碰碰我的脸,轻轻的叫唤道。我还是觉得脸上有点痒,伸手一抹才发现,满脸都是泪水。南汀像是什么都明白,伸着脖子将它的小脑袋紧紧的挨着我的脑袋。
我侧过脸伸手温柔的抚摸它的背脊,轻声说:“等药剂熬好,我们就一起去找格雅。”南汀听了,立刻竖起脖子高兴的叫起来‘咻——咻——’。缎制的青色床幔随着它嘴里吹出的风舞动起来,明媚的阳光直直的洒在银色的蚕丝被上,显出一层朦胧的光晕。
洗漱完毕,便下楼吃早餐,穿过休息室时,一阵清风拂面而来带着淡淡的蔷薇花香,心情不由得愉悦起来。我站在窗抬边往外张望,这才发现花园里满是盛放的蔷薇花,只不过被高高的树篱围了起来,昨天才没有看见。与满园色彩艳丽的蔷薇相比,远处绿油油的麦田和低矮零落的村庄建筑就显得有些单调乏味。庄园外的巷子里,一只斗牛犬正晃着脑袋悠悠的散着步,不时的这里嗅一下,那里闻一下,憨憨的样子十分可爱。它好像觉察到有人在看它,于是仰起粗短的小脖子朝我所在的方向张望。也许是被我吓到了,它转过身子躲进了一家破旧的农舍后院,有人从里面将门打开,它就迅速窜进房里。我被它胆小的样子逗乐了,笑着摇摇头下楼去用餐。
餐厅里只有马尔福父子俩人,显然马尔福夫人是在卧室里用早餐了。卢修斯正在认真翻阅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德拉科则费力的用着筷子,想将盘子里的小包子塞进嘴里。“米歇尔,早上好!”德拉科看见我进来,立刻乖巧的问好,结果一不留神,好不容易夹起的包子又掉回到盘子里,惹得他气咻咻的皱紧了眉头。“你就不能安分的用叉子吗?”卢修斯放下报纸面无表情的说道,然后对我微微点头问好。“不行,我就是要用筷子。”德拉科倔强的说道,又继续低头与盘子里的包子搏斗。卢修斯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将报纸翻了一页又继续看了起来,显然不想再对德拉科的进食方式提出质疑。
我落座之后,面前的桌面上立刻出现了一碗鸡丝粥,和一盘小笼包。这样的中式早点,本来只是为了照顾我的口味,特意让可可单独为我准备的。不过去年圣诞节时,德拉科好奇的偷偷尝了一口糖醋小排,他就闹着要和我一起吃中餐,马尔福夫人本来是不同意的,但又碍于我的面子,只好由着德拉科闹腾。可惜圣诞节假期太短,德拉科也就过了几天的嘴瘾,我返校的时候他还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定嘱咐可可时不时的给他做几顿中餐,显然他是看出来可可最听我的话。我不知道这一个学期德拉科到底做了什么,现在竟然连卢修斯也跟着一起吃中式早餐。
早餐进行到一半时,一只雪鸮穿过半开半闭的窗户,将一封信扔在卢修斯的手边,然后降落在德拉科身边。“丝诺,给你尝尝这个。”德拉科说着撕了一块包子皮递了过去,丝诺张开半边翅膀将脑袋在上面蹭了蹭,然后才去叼德拉科手里的包子皮。我觉得它刚才的动作有些古怪,于是多看了几眼,它好像一直静不下来,有时微微扭动脑袋,有时眼皮偶尔抽动的连续眨几下,似乎总是不舒服的样子。
“丝诺,到我这来。”我朝丝诺招手示意,它转过头忘了我一眼,然后微微歪了歪脑袋,迈着小步子走了过来。我伸手细细的抚摸它,指尖传来微弱的酥麻感,我又揉揉它的头顶,直到酥麻感逐渐消失。“我看花园里的蔷薇都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