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四十,杨亭亭靠着刚刚冲了个澡的清醒劲,捧着剧本窝在床头,刚要好好翻翻明天的戏,手机响了。
她侧头看了一眼,是她新换的经纪人柴陌深。因为彼此还不太熟悉,对方又是资深从业人员,在圈里资源很多,杨亭亭赶忙拿起电话,态度非常正经的接了起来:“你好,柴哥。”
对面沉默了三秒,“谁让你管我叫‘柴哥’的?”
咦?叫错了吗?杨亭亭回忆了一下,上次公司副总介绍他的时候,好像叫的英文名,但她已经忘了那是个什么样的名字了。
就在杨亭亭察觉因为自己沉默的有点久,似乎气氛已经陷入尴尬时,柴陌深自己接茬讲起了冷笑话:“你不觉得听起来很像柴狗么?”
杨亭亭捧场的笑了一声:“这是您自己说的,我可没那个意思。那我叫您‘深哥’吧?”
“嗯。”柴陌深随便答应一声,然后迅雷不及掩耳的进入正题,“听说今天孙立钧进组,跟你久别重逢c相谈甚欢?”
从散场到现在,才过了一个小时,柴陌深居然已经知道他们聚餐时发生的事情了!
杨亭亭来不及猜测谁给他通风报信的,听音辨意,先表明态度:“没有啦,我之前不是拍了一部清宫戏吗?演的是女主的表妹,虽然和孙立钧演的男主角没有对手戏,但在剧组打过招呼,我以为他不记得了呢,结果他记性还挺好的。”
“男人对于漂亮女孩总是记得比较牢。”柴陌深声音低沉,语速很慢,似乎很慵懒而漫不经心。
杨亭亭却知道他深夜打这个电话,根本不可能态度是漫不经心的,但她也不可能像刚入圈的小新人一样诚惶诚恐的解释保证,就笑嘻嘻的说:“多谢深哥夸奖。”
电话那边没接话,她又继续说:“深哥,你在圈里时间长,传说孙立钧拍一部戏睡一个同组女演员,是真的吗?”
那边冷笑一声:“我又不是女演员,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过几天我去剧组探班,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等我想想,发微信给你。”
“好,没事就早点睡吧。”
杨亭亭听了这话,看看手中剧本,顿时满心怨念的问:“深哥,你说这部戏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柴陌深的声音立刻认真起来:“哪里古怪?你撞见什么了吗?”
咦?他好像理解到奇怪的地方去了,杨亭亭赶紧说:“不是。就是我这几天一睡着就做梦,每次都梦见明天要拍的戏。你说这部戏是不是有什么戏剧之神之类的东西罩着?或者是邪恶的外星人在操纵我的梦境,逼我在梦里排戏”
说到后来,她自己都有点编不下去了,她那位帮她争取到安乐这个角色的经纪人还要落井下石:“嗯,可能吧,戏剧之神和邪恶的外星人专门挑中了你,要把你培养成社会主义演艺事业接班人。你好好努力,我就等着数钱了。”
杨亭亭:“”我说的都是真话啊魂淡!(╯‵□′)╯︵┻━┻
挂断电话,杨亭亭对着锁屏了的手机嘀咕:“牛什么牛?你那么厉害,还不是来带我这种十八线c不c十七线小演员了?”
伤敌一千c自损八百之后,她终于开始背台词,辛辛苦苦做功课到将近凌晨一点才睡,然后在睁开眼时发现身边多了个人——男人。
她嗷一声尖叫,然后腿脚麻利的把那个被尖叫声惊醒的男人一脚踹到了地上。
珠儿带着两个侍女疾奔进来,一个去扶地上的男人,说:“驸马当心。”
其余两个都凑到杨亭亭面前连声安抚:“公主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了没事了。”
男人也扶着侍女的手站了起来,远远看着她说:“做了什么梦啊?连拳脚都使上了?当心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