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分享的一副耳机;还有过去无数次你曾跟sere提起过的,让你拿不定主意的讨厌鬼。
为了你,我愿意让一切回到原点,不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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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标准的准理科班,班主任是生物任课老师,第一个学期末,选择读文科的同学都会重新分派到文科班。不仅如此,石楠是典型的重理中学,将近二十个班里,文理的比例将会占到一比五。
聂老师从上课第一天起就对我们洗脑,虽然会考之前一直都会有文科课,但在班主任的包庇下,大多挂羊头卖狗肉。经验老道的文科老师都被文科班吸纳,剩下这些教理科班的,任教不过一二年甚至有的还是实习老师,也对,没有人听的课谁愿意一遍一遍的讲。好在经过了中考一轮的筛选,生源是有保障的,没人听,至少也没人捣乱。
那时我们一面觉得愧对于这样的不尊重,一面又无可奈何的做着不尊重别人劳动成果的事,想想看,一个星期六节课,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合计下来可是四个半小时,如果时间如同金钱,那这大抵是一笔不菲的金额了。
政治老师径直走进来,把书扔在讲台上,挑了根粉笔刷刷刷开始写板书。
“让我回味一下昨天的男一,阑珊你帮我盯着点,没大事儿就不用叫我了,”梁深深从书桌最底层拉出皱巴巴的政治书,把笔盒摆好,借了几个水瓶子垒在课桌前,并调整好角度,精细得比起古时的城防工事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在梦里回味吧。”我把化学练习册抽出来,刚刚上完课,现在抓紧时间把作业写了。
梁深深舔了舔嘴唇,“就是就是,春梦哈。”她忽而看到纸上的字迹,作势要来掐我,“我靠,宋阑珊你什么时候写的,就刚刚下课,你就写了这么多了,我的天,你别再写了,写得我有点慌笔拿来,没收。”
她抢过我的笔,揣在怀里,把短发刘海一咕噜往前面撸,直接挡住大半张脸,做她的春梦去了。等她没了反应,我才从包里拿了另外一支笔,咬了咬笔头。
“好了,这是这节课的大纲,你们抄一下吧。”政治老师扔掉粉笔拍拍手,坐下来,懒洋洋端着她的茶杯。
这个政治老师就是一位才从师范毕业的女大学生,年龄大不了我们多少,总是画着艳丽的口红,踩着十公分的恨天高。
“老师,你不讲课么”一个声音突兀地问,我写题的手顿了一下,正是坐在前面的于未然。
“有人听么有人听我就讲啊。”政治老师反唇相讥,挥挥手,“来来来,想听的举个手,我看看有几个,一,二,三八,九。”
我听见后面麦明月小声跟卫长空抱怨,“学校还不如直接变成自习课算了,这叫个什么事儿啊,她不想讲课,我们碍着面子,写个作业也不踏实啊。”
“连个两位数都没有,好歹给我凑个整啊。”政治老师在讲台上冷冷一笑,不忿地将水杯磕着一声巨响,登时趴着的坐了起来,举手的都僵在了空中。
我抿了抿唇,从书包里翻出政治书,盖在化学练习册上面,举起了手。一时间,陆陆续续还是有好些人举起了手。
“行,你们给我面子,我也给想听的同学面子,不想听的,睡觉的,一边去别碍着我的眼。”政治老师抓着课本,当真开始讲起来,然而也不过照本宣科,甚为枯燥。“价格决定供求关系唉,那边的两个,提醒一下,政治书都要落到地上了。”
其实我挺喜欢史地政这些课程,若真要论天赋,想必也该在这些上面。第一天上课的时候,我曾对自己说,哪怕浊流万顷,也要秉持自己,别人不听,我听。可是渐渐的,理科负担重了,作业多了,舆论碾压,世俗偏见,一轮一轮下来,我也开始动摇了,再加上老师自己也不愿意费心讲课,更是纵容这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