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拿起一瓶,开了盖子就灌。
席间有人问我能不能喝,我不愿这良辰美景就此扫兴,只是带着笑意说:“喝开心就行。”
我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头有点晕,但好在我克制,虽然上脸,但人实际很清醒。秦桑撞过来,整个人站不稳扒着门框不放,我拖她不动,想要去叫何燕草把她弄走,再看看表,近十一点了,外面一片狼藉也该收场。
她看着我往外走,潜意识里知道我要做什么,突然拽住了我的手臂。
我连忙哄她,“桑桑,醒醒酒,准备回家了。”
秦桑噘着嘴,两颊彤云,映着大红色的羽绒服,难得露出了小女儿的姿态。她茫然的看着我,“阿宋,我心里好难受。”
我盯着脚尖暂时没说话,“因为不久大家都要分开了么还是因为他,要离开了”
何燕草和我们不同,高三毕业就意味着天南地北。
秦桑挤了几滴眼泪,艰难地看着我,“阿宋,我以为我游戏人间谁都不欠,到最后,欠何燕草最多。”
我想伸手抱抱她,给她一个安慰,然而她却起身摇摇晃晃走出去,眼睛亮得不像昏昏欲醉。
“秦桑低绿枝,燕草如碧丝。”
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忽然有蛰伏的感情开始波澜起伏,扯着心脏一阵阵疼,然而我并不明白这为了什么。谁与谁的爱情,局外人永远没有话语权。
我走过去拍了拍桌子,“没喝完的酒留着考完最后一科再喝,保准喝死都没人拉你们。”
大家笑作一团,又鼓掌又叫好的,聒噪的不行。
这时,师老大却从酒瓶里抬起头来,扶着桌子,轻轻地说:“但愿这辈子没有酒空人醒的时候。”
我在后面留了一下,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是酒会空,是人会醒。你看那边”
前面走得好好的人也凑过来,叶沧浪揉了揉眼睛,“什么啊东方么”
“t一rr一herday你要告诉我这个”师述言弯了弯眉眼。
我摇摇头,“你们看那边的车站,你早上坐九路车,往cbd去,所有人都暗示着新的一天,新的任务,哪怕万般不愿。”
几个人本就喝得晕头转向,此刻更是懵懂。
“因为人最是现实,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放手放手”
那边何燕草刚拦了辆出租车,要把秦桑塞进去,谁料秦桑反手狠狠挣脱,一阵风般往街上跑去。
“格格格”
冬天的夜市收得比夏天早多了,夜已晚,来来往往的人消减不少,少女风铃般清越的笑声被撞碎在凌冽的风里。酒被吹醒一半,大家都磨拳擦掌,热血沸腾,仿佛沉寂良久的桀骜与不羁都在这一刻苏醒,瞬间蓬勃我们的血脉。
何燕草朝出租车司机敬了个礼,道了声抱歉,关上车门,随我们而去。
我们一路奔到了滨江大道,还有车流在跨河大桥上画出光流,春节将近挂上的红绸灯笼在风里高高荡起。
“嘘,往这边,跟我来。”秦桑作了个噤声的动作,止住了一路上鬼哭狼嚎,我对上她的视线,被路灯投映的光让我刹那也辨不清真假。
我们跟她一起溜进了一片江景独座,这两栋楼并在一起,中间只有小小的横条相连,顶层有巨大的夜明珠似的装饰,镶嵌在两楼之间。
阿旅伸手要按电梯,却被秦桑拦住。
“走走走,我们爬楼梯上去看夜景。”
叶沧浪颤颤巍巍举手,“我,我怕,我们还是回家吧。”我也沉吟了一下,表示赞同,“太晚了,逗留在外面,实在太危”
不等我把话说完,秦桑已经领着一批人风风火火的上去了,见他们这么闹,我心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