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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就是蒙蔽了双眼双耳,听不到也看不到,但人们会怎么说,再无力阻止,因为已经失去了说话的权利。”

    她还是忍不住拿了一支烟,点了起来,不过尽量错开身,不让吐出的烟圈飘到我的面前。我看她黝黑的肌肤和瘦削的脸颊,第一次觉得年龄和她重合。

    是吧

    不是所有人都像电视或者电影,从此堕入黑暗,从此跌入深渊,他们还在挣扎,只为了向苍天讨一个证明。

    生活在底层而渺小的人,总是不那么容易崩溃;反而是那些生活在大世界的人,容易摧折生命。

    姚文音按灭烟头要开始继续干活,我则起身,余光里掠过一个熟悉的身影,等我搜寻到时,孔羽已经拉开门进了包房。

    “是小羽,你不去看看她么”

    姚文音似乎想摇头,我抢先开口堵了回去。

    “你等等,我去叫她。”

    我匆匆往里面跑,包房里还乱作一团,开门就是一股酒味,灯光昏暗,音乐嘈杂。我叫了两声,孔羽都好像没听见,我去拿她的麦克风,“小羽,我看到文音了。”

    孔羽把话筒又抢了回去,半醉半醒地看着我,我看着她的口型,“我要唱歌。”

    我松手,带门走出去,门里突然静下来,只听到伴奏的声音。

    “孔羽,怎么不唱了”

    孔羽盯着壁灯,终于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反问道,“唱,为什么不唱。”

    大厅里早没了人影,我追出去,沿着马路慢慢走,日光晃得我眼前发昏,我突然觉得什么东西丢失了,再也回不到手掌心。

    夜幕落下时,公交车转角处溅起水花,冷冷折射这个城市。商店里打起了镁光灯,如此绚丽。十几岁的我们,乖乖地坐在学校念书,我们的所有任务,也只是念书。或者在走过玻璃窗前时,投去欢喜的目光,幻想一场童话;或者偷偷羡慕那些夜灯下点着烟,穿着大摆裙,画着烟熏妆的不良少女,来一场只敢想想的叛逆。

    我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看书c吃饭c睡觉。

    不论怎样,我的骨子里始终还留着冷漠与刻薄,不愿意对生活屈节。年少真的太轻狂,仿佛真的只凭着一腔热血就可以不怕天不怕地,对于逝去的东西,对于被抛弃被搁冷的感情,我们再不屑于追回。

    孔羽不来找我,我也再没主动联系过她。

    我在心里想,如果文音来找我,不论什么,我都会尽力帮她,可是她一次也没有来找过我,甚至就像多年以前一样冷不丁从生活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能说没有失落。像我们这样从不,甚至孤独到只有一两个朋友的人,其实对朋友执着到一定程度,不轻易认可,但若是我认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那么就似乎理所当然是一辈子的事。

    但是,我们已经越走越远,无可避免。距离让我们从曾经的无话不说,到如今无话可说。

    所以,有的人终将离场,慢慢从你的刻骨里走出。

    哪有那么多爱得死去活来,身边的朋友里,最多就是有点窃窃的小心思,大多连某种萌动的好感也都无疾而终。像秦桑这样的,不过是红尘里逢场作戏,倾注的感情谁又用标尺衡量过多少,不过是女生的虚荣,想维持这种游刃有余的美丽。

    轰隆

    “珊珊,快来收衣服”

    我匆匆跑到阳台,大雨说下就下,母亲立即一股脑把所有的衣服往我怀里一送,我转身又蹭蹭蹭上楼去,东西才放下一秒,还没来得及整理,那边母亲拧开了大门。

    “珊珊你呆在家里,你爸今天应酬喝了酒肯定没法开车,这么大的雨,我出去看看,看能不能捎带个伞去。”

    还没等我回答,门已被砰然关上。

    我坐在卧室的小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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