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址或是其他的呢,换作是我我也不会吧。
我垂下目光,胸口有些起伏,真的有那么一刹心中有不死的侥幸,如果真的有那么多信任,为什么这个世上还会有那么多想要相信却又害怕相信呢,因为这个社会有太多信任被辜负了么
长久以来,我想我都是不安和敏感的,但是骨子里却是执拗又叛逆的吧,表现得越听话,其实被压抑的放肆与不羁就反弹得越厉害。
那么沉默,我有点不习惯,初中的时候很幸运没有晚自习,至少在整个初一,我是一直坚持早睡的,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斟酌了一下,开始打字。
“喂喂喂,不说话呀,一看就是敷衍我,是不是不信我这边的橘子比你心心念念的好吃。”
sere的回信终于来了,“怎么会呢,你的橘子肯定很好吃。”
按照以往的惯例,他肯定会再尖酸刻薄的来个但是,我已经做好了胡侃的准备,然后就美美的睡一觉,可谁知等了一会一直没下文了,我静想片刻,终究忍不住打了几个字。
“哎,有点不正常啊,按道理你不是应该尖酸刻薄地回一句,可是却不是记忆中的味道,或者是记忆中的人。”
sere有点失笑,“你这是什么逻辑,哪里来得道理,简直就是不讲道理。言情电视剧看多了。”
“是啊是啊,我以为我会嗅到狗血的味道。”我大大方方坦白,顺着竿子往上爬,“你说这话套路多像。”
sere一反常态敛了温和笑意,虽然隔了整个数据网络,但我仍然能敏锐感觉到他的抑郁。
他回了一个“嗯。”
我旋即笑了,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打字,第二个反应是我最近揶揄人上瘾了。
“那你是什么男一号男二号”
说完,我才觉整个心沉了下来,没来由的闷堵,唏嘘。我竟然已经可以这样没心没肺地谈论别人的言情了么果然冷漠,宋阑珊,该说你忘性大,还是该说你潇洒,亦或者深沉虚伪
“我其实更希望我是路人甲。”sere没有正面回答我。
但至少我能正视感情,没什么好回避的,这也许是最大的进步吧。
用sere的话来说,这是一种自嘲精神。
我开始接受那种隐忍的不割舍,开始从另一种角度来考虑,并且得到一种莫大的鼓舞,看一眼那些英文字母,这种力量就多一分,再看一眼,又多一分。是的,有什么不可以争取呢。
我拉开扎头发的橡皮筋,自从乖戾的金毛卷变成温顺的黑长直,紧紧地贴在耳边,我就格外不适应。开学的第一天,我偷偷穿了一件妈妈的黑色皮裙,一反常态没有穿舒服的凉鞋,反而穿了一双黑皮鞋。
你是不是也曾有这种固执,认为脱胎换骨必定从头到脚都不与过去重合。
我就穿着这样夸张的套装,转了两辆公交车,去了学校,果然引起了百分百回头率,可是心里却不知是何滋味,似乎越是哗然,越是昂头,越是指指点点,越是止不住激动狂喜。
毕业多年以后,偶然在街上碰到老同学,他们总是会笑着调侃并津津乐道这第一面。
散伙饭吃完的时候,一堆人都挤到了ktv,邹林推到了几个空啤酒罐,乐不可支地说:“宋阑珊,你知道么,你那天踏进教室的时候,班上好几个男生都吹着口哨纷纷下注这个女的有几个男朋友,花几天能追到手。”
没想到当初的一念之差,竟成了别人记忆里永远无法抹去的喜乐。在狼嚎鬼叫的音乐声中,我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心中说不出的怅然,如果再给我一次,那一天我还会用外在的形式刻意武装自己么或许继续小家碧玉三好学生的印象,我的人生没有起伏,平淡无味,不会认识秦桑和那些影响我一生的人,好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