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变得不耐烦起来,只挥挥手,叫我们赶紧走。
母亲拉了我一下,我毫无征兆地重重甩开她的手,用极为尖刻的声音说:“道别,道什么别又不是不回来了”说完,头也不回得冲了出去。
我气得浑身发抖,刚出门口,几声刺耳的汽车鸣笛,我回头看到陌生的车,坐在车里年纪已经不小但仍意气风发的父亲,忽然觉得全身冰冷。
“阑珊,上车,我们回家。”
这里难道从来都不是我的家么
奶奶的身影越来越远,她持着念珠口中祝祷的模样嵌入周围的旧景,成了一辈子也忘不了的画面。我不想说再见,是不是只要不说这两个字,就不算承认离别,也就不用分开。就像当初于未然说的,如果不会分开,那么还写什么同学录。
有点幼稚,有点可笑,有点心如刀割。
湖阳道低调简朴的复式别墅,乱红秋千,小亭花圃。
我扶着麻绳,靠在木质秋千上,恍然意识,我的童年就这样离我远去,我将接受成长这一听起来更为残酷的事实。
落幕的,还有我未上演的爱情。
卷一完
cepide19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开始了,会有心的伙伴心的内容,啦啦啦~
刚才准备出去玩,结果半路下大雨就回来了qaq,于是爬上来更新。。
新的开始,小姬勾勾手指,快来收藏吧~
夏天过去了一半,乌丝已及腰。
我站在卫生间宽大的镜子前,聚光灯打在镜面上,泛出瓷上斑斓夺目的光,我才突然发现,我的发质竟已柔顺黑亮,完全告别小学时的金毛狮王卷。
一个星期前,我终于如愿剪了个心心念念的齐刘海。母亲为此在耳边唠叨了近一个星期,直嚷着古来的美人哪个遮着额头的。奶奶也说,这样遮着眼睛是想再涨个几百度的势头。偶一日我突然觉得麻烦,拿夹子往旁边一夹,堪堪夹成了斜刘海。只是没想到就是这样一夹,竟夹了整整六年,成了一大标志。
“宋阑珊,重现开始,你要迎接一个全新的自己。”
我关上灯,带上门,人还未走到客厅,便听到母亲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珊珊,你快上来看看,挂在这里怎么样”
一眼就看到淡玫瑰色的窗帘团簇的窗台上,挂了一串木质铜风铃,母亲收回的手带着它叮铃铃转了两圈。我的脸色很冷,却极力保持平和,走过去也不看她,伸手摘下风铃。
“吵得我头疼,晚上会睡不好觉的。”
母亲略有些尴尬,也没说什么径直出去了,或者是根本无话可说。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风铃么”远远的,才传来小声的呢喃。
我从书房拖出一只大纸箱,将风铃扔了进去得到的奖状和获奖证书,攒下的作文本,六年积累的贺卡明信片所有的东西都收在一起,放在一边。也许闲时翻出来看一看,缅怀缅怀,这就叫做回忆。
晚饭后偌大的屋子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母亲因为工程上的事,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至于父亲,还不知道在哪里应酬。汪嫂定时来收拾了一下屋子也离开了。我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做着天马行空的梦,直到接到孔小妞的电话。
“喂喂喂大晚上的时光不是给你用来发呆的快上游戏,老娘今天晚上要升级了”
我慢悠悠打开电脑,在桌面一个文件夹中的文件夹中的文件夹中终于找到了游戏的快捷图标,不要问我为什么藏得那么深,因为老爸其实并不同意我玩网游。
网游是干嘛的,五年级的时候朱家念跟我说,就是很多人一起吹牛,做做任务就可以赚钱的游戏。那个时候我对攒钱有莫名的心动,但是这个念头很快被我爸给掐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