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十分讨长辈欢喜的性子,糯糯温和,从不毛躁。我盯着她的睫毛扑闪扑闪,深深陷入书房的太师椅中,整个人略失神采,带着倦怠,“小大人,你也要来说教么。”
惯有的思路让我觉得自己没什么能说教的,在我看来,许多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不认为过多的外力就一定能改变什么。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真是单纯得挤得出水灵的年华,看着小说杂志上的亲吻描写,也会面红耳赤到脖子根。
“这么沉默,难不成你也春心荡漾”见我半天没有反应,一个劲发呆,表姐不可谓不敏捷地捕捉了我的情绪,她的心态也着实够好,上一秒还顾影自怜,下一秒就能调侃人了。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她是逆来顺受,还是随遇而安。
刚才我确实忍不住想起了于未然,可是那种习惯的情感,我并不能肯定那算不算是喜欢,也许,或者,只是我单方面习惯的宠溺,一种绵延的依赖,精神的寄托。
我没法定义。
我摇摇头,脸上茫然的表情没有作假,“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如何才算喜欢一个人。”
“那来说说我吧,把你的耳朵借给我一会,”表姐头往上一躺,手搭在靠椅扶手上开始回忆,我站在床边,阳光落了我一身,我的心情顿时也觉得暖洋洋的。
“他,真的很厉害耶,大我一届,又会拉大提琴,又会打网球,成绩又好,今年还刚刚拿了石楠中学的交换生名额,下学期就该去美国了”
“你问我怎么认识的嗯,她和宁宁姐以前是同桌,后来有次聚会无意中认识的。”
表姐说的一脸陶醉,但那真是少女情怀蓬勃的年岁,虽然青葱,但是美好。没有娇羞怯怯,只见熏风和眉善目。
赵宁宁我认识,表姐以前的邻居,人有些泼辣,但很豪爽,我见过一面,可是不熟。
我叹了口气,听她形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也觉得这样的男生必然只可远观,可是表姐却认为,爱情不但没有为什么,也不应该因为外物而成为阻碍,不是还有句广告词叫一切皆有可能么。
我不与她辩驳,被恋爱感冲昏脑袋的女人实在没什么说的,但她这样诉说倾慕对象的心情却是让人艳羡,我觉得喉咙有点堵,似乎有什么拼命在胸臆中挣脱,可是我觉得无话可说,于是继续沉默。
现在回想,原来自己如此可怜,可怜不是单相思,可怜是似有相思,无从相思,又无法诉说相思。
“这就是你非石楠不去的理由”约莫她诉说的情绪平复下来,我才堪堪开口发问。
表姐倒是误会了我的口气,以为我不能理解她的行为,并将此归类到愚蠢,“哎,想想也是,你顶多只能从字面上和我达成一致,那种感情上还是无从分享的,我要去和宁宁姐约个时间谈谈心。”
她低估了我们这一代人的理解力,我们都成长得格外早熟,以前向小乐八卦的时候,不止一次说过我们班某某某都换了好几个媳妇了。
姑姑端了果汁给我们喝,我捧着杯子啜了两口,忽然有了一种灵感。
爸爸会对妈妈说“老婆我爱你。”但他一般不会说“老婆我喜欢你。”我想,这就是差别所在。
也正是这个差别,才可以让表姐和我一同谈论。因为我们可以大声地对所有人表露我们的喜欢,却不那么轻易说出爱。
晚饭刚搁下碗,就被表姐拉着走了出去,在小区里散了会步。表姐一吐块垒,心情立刻转晴,我们一路走,表姐一路回忆。说着说着,就说道小时候的糗事。什么把中药当可乐给一口吞了,什么把白酒当开水干了。
“唉唉唉,你记不记得,你上次喝了半碗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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