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同桌,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以前的也是现在的班长向小乐就坐在朱家念后面,她的同桌是于未然,依旧还在我身后,每次转过头,都可以看到阳光剪影下,认真的他睫毛扑闪扑闪。
我的前面一个略有些胖的女生,说话软软糯糯,叫胡小凤。而朱家念的旁边是被我们叫做菜头的小男生,一个小平头格外有型,但是成绩是数一数二的好,为此赚了不少女生的八卦,大有赶超班长的第一人气。因此,菜头被朱家念记恨了一个学期。
胡小凤人很好,每次我早上起晚了,不吃早餐直接奔学校时,她都会把她的早餐分我一半。朱家念为此耻笑我,我向来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对此所有反应就是没有反应,倒是向小乐笑说,朱家念一个男生,应该发挥绅士风度跑腿为大家买早餐。
明明是一句玩笑话,朱家念第二天居然真的这么做了,我有些震惊,意味不明地看着他笑,笑得他牙痒痒。
已经入了深秋,天气渐凉了我就不爱再带水壶。周五是没有托管课的,那天我们本来有一节体育课,但是后来因为又调了课,所以就连着两节。
不知道为何,太阳特别艳丽,照得人嗓子眼发干。我们在篮球场那边上课,篮球场并不在学校内部,而是靠近大门的外部边缘地带,因着离教学楼有些远,老师怕麻烦,中间课休就没让大家回去。
上到第二节课的时候,我就觉得渴得头晕,两眼昏花。远远的有好多人在跳长绳,我看着,那绳子从一根变成两个,两根变成四根。操场的外围不是密闭的墙体,而是月牙形中间嵌了铁杆,从缝里还可以看到外面的大马路。
我靠着铁杆,心里想,未然怎么今天没有来呀。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中暑了,我想喊人,可是大家三三两两玩得开心,我在角落站着,不知道喊谁,我看到了远处的朱家念他们,可是太远了,我没力气出声。可怜今天出门兜里一分钱也没有揣,这下好了,想吃根三毛钱的冰棍都吃不起,如今是要被渴死了。
迷迷糊糊之间,我舔了舔嘴唇,觉得有人拍了一下的脑袋,我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就见一根布丁雪糕从铁栏杆外面伸到了我面前。顺着它我看到了手的主人。
“喂小不点,看你渴得那样这个送给你吃。”夏戎站在外面,一只手拿着雪糕,一只手抄在裤兜里,挂着一串鎏金的链子,五角星形上满是花体的crazy,满手带着奇怪形状的戒指,和他人一样,疯癫又带着吊儿郎当,一副散漫的模样。这样没个正经,真是可惜了这一身好皮相。
我牙尖嘴利地回他:“丑死了,红毛,谁要你的东西”
我把他的手推开,夏戎却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看着我。我被他盯得发毛,赶紧恶狠狠看回去,“你休想再去找文音的麻烦。”
夏戎听到我的话,却不屑地撇过头,冷哼了一声,机锋逼人,“你见她最近有麻烦么别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以为自己是美国总统么”
我忽然抓住了重点,最近没有什么风波,到真是反常的安静。难道是我当初一巴掌把他给打醒了当然,我是不信的,他不找我麻烦闹什么秋后算账已经奇了怪了,难道还指望有什么建设性的作用,若真那样,倒是可以登个小城日报小学生掌掴高年级生,看一巴掌如何打醒街霸。
“原来好学生的脑袋也不过如此么”我被他讥笑地声音拉回了神,“看你眼角微敛,目中精明,一副算计人的模样。”
我瞟了他一眼,不是说对敌人的无视就是最好的报复么心中虽纳罕着,不知道是不是真跟他有关系,不过看文音最近无事的份上也就没再计较。
我刚想礼貌性拒绝他的雪糕,他却凶巴巴地塞进了我手里。
见我一副嫌恶的模样,恨不得赶快甩掉,生怕有什么病毒,他冷冷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