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你怎么过来了?”琉璃坐在马上问道。
“正巧路过”长生牵着马绳,蹙着眉头冰冷的回答道。
“路过?”琉璃回头疑惑得看着他,长生别过头去。路过?想必是一直跟着她吧。每次任务,他都会在暗中保护她,长生对她的情谊,她都知道,可是感情这种事是不能强求的,从小到大,他在她眼里,只是亲人,像哥哥一样的亲人而已,她想报答他多年来的恩情,即使是把命给他都可以,却也只是仅此而已。
见他别过头去,琉璃也不多问,安分的坐在他身前,今生,她注定是要欠他许多的吧。
“嘶”琉璃轻呼,脚踝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刚才急着,倒也没觉得疼,现在一下放松下来,却是钻心的疼。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长生拉住马,一翻身跳了下去,轻轻执起她雪白的玉足,脚踝上一道血红的伤刺痛了他的眼。
“怎么这么不小心”长生早就把生气抛到了九霄云外,心疼道。
“呀,赤心不见了”琉璃瞥见空荡荡的脚踝
“恩?”长生不明,循着她的目光看去,才知她道的赤心是她从小戴在脚上的一对铃铛。
“定是掉在那里了”琉璃心疼道,从记事起,就带在脚上的赤心,今朝掉了真是极为不舍得。
“我去帮你找回来”长生望着她眼中的失望,快速的扯下袖口的衣边,将伤口包扎完整,转身就要牵马掉头。
“算了,我们先回去吧”琉璃长叹一口气,这次任务失败了,不知道要如何向义父交代,且把事情先解决了再说吧,若有缘,赤心总是会回到她手中的。
苏府后院的密室中,这里是所有暗卫执行完任务交差的地方,冰凉的墙壁无不在诉说着生命的脆弱,人性的悲凉,有多少无辜的人在无奈中死去,又有多少人在死后依然无法闭眼,他们到死也不会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谁,又是谁杀了自己,这就是暗卫杀手的任务,铲除一切对朝廷不利的敌人。
“义父,琉璃这次办事不利,没能完成任务,请义父责罚”琉璃跪在苏贺面前,等待着预想之中的酷刑。
“唉!”没有意料中的大发雷霆,苏贺只是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口气“我早该料到了,辛苦你了,琉璃,这次的任务让你险些丢了性命”
“义父!”琉璃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去,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是给予自己第二次生命的人,也是毁了自己一生的人,他亲手教会了她如何夺去一个人的性命,也是他亲手教会她,如何的冷情绝情。
“孩子,起来吧,每次要你去杀人,已是委屈你了”苏贺扶起她,语重心长的说。
“义父,是孩儿自愿的”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酸涩,落下泪来,这么多年,手上不知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从一开始的颤抖到最后的麻木,她已经不知道泪是什么滋味的了,或许从亲眼看着父亲丢弃她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经死了吧。
“琉璃啊,你可知为父今天让你去刺杀的是谁吗?”苏贺替她擦掉眼泪
“孩儿正想问此事,对方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居然身怀望月剑!”
“他是雪国的间隙啊,为父收到线报,三日后他们将在皇上欢迎风国使臣的宴上刺杀皇上,所以,为父要你三日后进宫,伺机寻找机会,提前找到,并杀掉他,以保宫中平安”苏贺一脸衷心的说道。
“原来是雪国人,难怪有望月剑了,琉璃领命,这次必不负义父所望”琉璃单膝跪地领命。
苏贺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得意,快得让人以为看花了眼。
寂静的闺房中,找不到一丝平常小女儿的东西,简洁干净的内室中,黑暗充斥着每一寸地方。
琉璃静静的坐在镜前,轻轻敛下面纱,镜中的少女美得令人窒息